蘭鈺捷心中泛着冷意,今日他大婚蘭溶月當面觸他眉頭,他還不能反駁。蘭鈺捷看向晏蒼嵐,心想,此舉莫非是晏蒼嵐所為。
「郡主,這顆七彩琉璃珠是雲郡主五歲生日的時候,蝶王妃送給雲郡主的生辰禮。」周嬤嬤走到眾人身邊行禮後對蘭溶月道,一句話直接變成了『光明正大』。
「是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蘭溶月一臉迷茫的看向周嬤嬤,晏蒼嵐卻看到了蘭溶月眼底的冷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郡主當時還小,定是記錯了。」
周嬤嬤說話間,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許多,今日她撒謊,得罪的是晏蒼嵐,晏蒼嵐雖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可王者之氣依舊壓得周嬤嬤有些喘不過氣來。
「周嬤嬤說的也對,只能怪當年溶月才四歲,還是個孩子,好在毓嬤嬤當初是負責管理母親的小庫房,回去之後讓毓嬤嬤拿着賬本好好整理一番,到時候就清晰了,陛下覺得呢?」蘭溶月裝作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眼睛中帶着委屈看向晏蒼嵐。
「溶月提議甚好,若溶月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孤義不容辭。」晏蒼嵐看着蘭溶月委屈的模樣,雖知道蘭溶月在演戲,心臟還是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溶月身邊除了毓嬤嬤無人幫忙清點,不知道可否請陛下…」
蘭溶月的模樣,落入眾人的眼中,雲淵眼底露出一抹探究,剛剛見到蘭溶月的時候,他覺得那雙眼睛很有趣,可是如今一副委屈全無主見的模樣,頓覺有些提不起興趣了。
拓跋弘看向蘭溶月的模樣卻有些異樣,拓跋弘不了解蘭溶月,卻了解晏蒼嵐,晏蒼嵐是不會輕易對一個人感興趣的,今日之後,究竟是誰主導的,拓跋弘心存疑問。
至於幾國皇子的看法與雲淵一般無二,眼底明顯露出不屑。
「溶月是孤的皇后,孤自然不能讓溶月受了欺負,至於這七彩琉璃珠,既然髒了,不要也罷。」
晏蒼嵐直接伸手拿過蘭溶月手中的七彩琉璃珠,隨手就丟了,『啪』的一聲,七彩琉璃珠碎成了兩半,晏蒼嵐毫不在意,從懷中拿出手帕,開始為蘭溶月擦手。
晏蒼嵐的模樣擺明了再說,那顆被他人摸過的七彩琉璃珠髒了蘭溶月的手。
蘭溶月看着某人的鹹豬手遲遲不肯放開,礙於場合,她又不好甩開晏蒼嵐的手。
蘭鈺捷心中氣急,卻不好當眾發作。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蘭若雲佔了季小蝶留給蘭溶月的嫁妝,七彩琉璃珠雖是先帝所賜,可是如今是晏蒼嵐摔壞的,無從追究,也無人敢追究。
「本宮過些日子送上厚禮補償月郡主,郡主覺得可好。」蘭鈺捷心中再恨,也不得不表現出大度的樣子,看着蘭溶月委屈的模樣,心想,一切都是蘭若雲母女惹出來的,心中有些後悔去蘭若雲了。
蘭溶月沒有說話,目光看向了晏蒼嵐。
「喜歡的可以收着。」
晏蒼嵐說話間心中卻在計劃着一定要送去當鋪,他可不願意蘭溶月身邊留着他人之物。
蘭鈺捷豈會看不出來,蘭溶月今日是在扮柔弱,今日的模樣與之前桀驁、冷清、妖異大不相同,柔弱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憐惜。
「多謝太子殿下。」
「起轎。」
蘭鈺捷騎馬離開後,蘭溶月立即甩開了晏蒼嵐的手,邁步離去,神情上哪還有剛剛的柔弱。
「溶月,過河拆橋可不好。」晏蒼嵐快步走到蘭溶月的身側,掌心中似乎還殘留着蘭溶月冰冷的體溫,很舒服,他一定都不想鬆開。
「橋過了不拆橋,難道還等着別人過。」
蘭溶月的話,晏蒼嵐心中十分無奈,第一次還有人將過河拆橋說的光明正大,可他聽着卻十分在理。
幸好無人知道晏蒼嵐的想法,不然一定覺得他瘋了。
「你不去去觀禮。」
走過一條街,蘭溶月見晏蒼嵐還未離去,太子大婚,不宜錯過吉時,晏蒼嵐再不去就趕不上時間了。
「觀禮有未繆就行,他還不配讓我親自去觀禮。」晏蒼嵐看向蘭溶月,心想,小時候蘭溶月在王府肯定沒少受到欺負,心疼不已。
一陣風吹過,蘭溶月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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