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位顧問和一眾忍者趕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這滿目狼藉的場面所震懾到了。
待看到拖着受傷的手臂站在那裏的綱手和嘴角流血被打翻在地的晴陽時,他們都知道這場賭局勝負已分。
對於這場戰鬥的勝負雙方,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升起任何輕視之心。他們二人已經互相印證了彼此的強大。
「綱手大人!請停止解放陰之封印,我來給您治療。」
這時從人群中衝出來一位黑衣的女忍者,跑到綱手的面前使用醫療忍術幫她治療手臂上的傷。當看到那一處處幾乎是露在外面的骨頭時,這名女忍者心下大駭。
「綱手大人居然會受如此重的傷!這個少年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啊……」
過了一會兒,綱手在她的治療下手臂便生出了新的肌膚。簡單的活動活動手臂,綱手對那個女忍者。
「靜音,你去給那個鬼治療一下。」
「呃……,是。」
靜音一愣,隨後便接受命令,往晴陽那邊走過去。
「不必了……」
卻沒想到晴陽竟掙扎着坐了起來,淡淡的了一句拒絕了綱手的好意。
「我一會兒會去伊比喜那裏簡單的匯報一下我失蹤的這半個月的行蹤,估計具體文件明天早上就會放到您的辦公桌上。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完,晴陽就這樣落寞的起身,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這……」
女忍者靜音無辜的望着走遠的晴陽,又回頭看了看綱手。
綱手則是同樣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拳頭,亦沉靜的往村子的方向走去。其他眾人在見證了村中的最強水遁忍者和新任火影的衝突被「和平解決」之後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接下來晴陽果然就如同他所的那樣,去審訊部那裏找伊比喜報到。將他之前在妙木山和通天河那裏所發生的絕大部分事情都進行了匯報。畢竟現在是多事之秋,即便是他在消失了半個月之後再回到村子也必須要經過審訊部的檢查。
從審訊部中出來,晴陽面無表情的在村子中散逛。就這樣他在半清醒半不清醒之間走到了村子的外圍,在那裏是村子安葬逝者的地方,也就是村子的墓地的所在,三代火影也葬在這裏!
晴陽沒有話,就是徑直的走到三代的墓前,撲通一聲坐在了那裏,盯着三代的墓發愣。
「你也來看日斬嗎?」
過了許久,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正是團藏。
「……」
晴陽依舊是沉默。
「那場戰鬥,在我的忍者生涯中可謂是最兇險的戰鬥之一了,大蛇丸使用穢土轉生召喚出了我們從前的同伴宇智波鏡和秋道取風。在之後又召喚出了初代和二代兩位大人……」
「團藏顧問……」
晴陽終於話了,他低喝了一聲然後又到。
「您是在向我解釋三代大人的死和我無關嗎?這一切都無法否認三代大人是因為採取了我的計劃最後才犧牲的,我是害死三代大人的罪人……」
晴陽難過的到。他想流淚,可是他現在卻根本流不出一滴淚水,因為或許有一天這裏面躺着的就會變成他。
「在我的記憶中,最兇險的一次任務莫過於是年輕時跟隨二代火影大人所執行的最後一場任務。」
團藏突然起了似乎與今天這個話題無關的話。
「那次本來雙方都已經做出了完備的計劃,正是木葉和雲隱洽談結盟的重要時刻。但正在那種戒備森嚴的場合,雲隱的兩大罪人金角銀角兄弟卻在會場上突然發難。在他們的偷襲下,二代雷影當場死亡。而二代火影大人也被他們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只帶出了我們六名部下潛逃。最後為了讓我們活下來,二代他選擇犧牲了自己……」
團藏聲音很低,就在那裏絮絮叨叨的着。而晴陽就在一旁靜靜的聽着。
「任何一個看似毫無破綻的計劃其實都有一個最大的破綻,那就是參與這個計劃其中的那些根本無法用以人心來揣度的另一顆人心。即便是山中一族的心靈忍術,也一樣無法徹底洞察一個人的思維,他們能做到的也僅僅是讀取人的記憶。計劃做的再好,也永遠不要視人本身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