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里,聶和羽都被人關在她自己的房間裏,不能跟外界有所接觸,所以,聶駿輝也是好久不見自己的小女兒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暗自思忖着,他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當然,若不是因為有德伯在,他早就跟聶合歡翻臉了。
幾人剛走到聶和羽的房間門前,聶和玉也聞訊趕來了,和聶駿輝以及聶合歡打了招呼,然後抿唇站在一旁,眼中難掩擔憂。
聶合歡阻止了德伯要開門的動作,「怎麼的,我不過是看自己的妹妹而已,個個都跟在我身後,是怕我會對她下毒手嗎?」
聶駿輝和聶和玉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半晌後者勉強道,「怎麼會呢?」
聶合歡輕笑兩聲,轉回身,示意德伯開門。
她之所以浪費時間說這話,就是為了噁心聶駿輝。
聽到開門聲,聶和羽條件反射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杆,雙手置於大腿前,完全沒了之前囂張的模樣。她的視線掃過進來的眾人,落到德伯和聶合歡身上的時候,還是隱隱有着恨意。
德伯不自覺的皺眉,沒有預兆的轉身,對着聶合歡道,「大小姐,是我的失職。看來七小姐還沒教導好,麻煩您先在外面等會兒。」
一聽這話,聶和羽的身子就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她動動唇,想說點什麼,卻又害怕自己貿然開口會遭到更大的懲罰,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盯着聶駿輝。
「這不是挺好的嗎?」聶駿輝冷笑兩聲,「德伯,我們尊敬你是因為你是祖宅的人。和羽好歹也是我親女兒,是聶家的千金,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點!」
不管怎麼樣,下人就是下人,主子就是主子!
面對他的質疑,德伯並不理會,只是看着聶合歡。後者沒有動,沒有反駁聶駿輝,卻也沒有贊成,只是淡淡道,「都進來了,也沒有再出去的道理。德伯,你不用理會我們,只做你自己的事就是。」
這就等於是給他撐腰了。
德伯朝她恭敬的彎了下腰,然後走到聶和羽面前,從她身旁站着的兩名大漢手中接過長長的戒尺,示意他們強行攤開她的手心。
「不要——」
尖銳驚恐的聲音響起,聶和羽拼命的掙扎,眼中全是恐懼!
她太熟悉這個場景了!
德伯卻是沒有理會她的尖叫聲,戒尺狠狠的打在了她的手心,不一會兒就紅腫起來,「七小姐,麻煩你把家規背一背。」
他的聲音沒有多少波動,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聶和玉被嚇了一大跳,啊的一聲往後退了幾步。聶駿輝沒有空理會她,怒不可遏的上前,就差沒對聶合歡動手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他們剛進來,他就要對和羽動手,這是什麼意思?!
故意的。
聶合歡一定是故意讓德伯這麼做。她就是存心讓自己看到這一幕,警告自己不許亂來!
「四叔,你這話問的沒有道理。」聶合歡臉上依舊掛着笑容,讓聶駿輝有些毛骨悚然,「德伯不過是在教導七妹妹而已,你不用這麼大驚小怪。」
頓了下,她又指指門口,「喏,不忍心看下去的話,可以在外面等着。」
瞧着她這一副好心的模樣,聶駿輝的火氣更大。他瞪大了雙眼,臉色漲紅,「夠了!你想做什麼都沖我來,別以為我真的怕了你!」
反正他們註定是敵人。
聶合歡嘖嘖嘖的搖頭,「四叔,我這完全是為了七妹妹好,你怎麼就這麼不領情呢?」
她輕飄飄的話語落到他耳朵邊,期間還夾雜着聶和羽殺豬般的嚎叫聲,聶駿輝面色變了又變,想着若是自己直接動手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還沒等他想好,德伯就停了手。聶和羽捂着自己已經腫得老高的手,眼淚鼻涕一起流着,看起來有點噁心。可此刻,她完全顧不上那麼多,只是盯着自己的手啜泣。
「七妹。」聶合歡走到她面前,看到她下意識的縮了身子,滿意的笑了,「記住了,下次千萬別再用那樣的眼神盯着我,不然的話我會很不舒服的。」
自己不舒服,她就別想好過,這很公平。
「哎呀,這是怎麼了?」正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