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沒想到事情會惡化到這種地步,緊張地看着陳子龍,美眸中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沒事的,正好一次性解決,一勞永逸。」陳子龍示意舒桐別擔心,「你和他們兩個先進去吧,待會人多,我可能照顧不到你。」
「可是……」舒桐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卻生生咽了回去。她明白自己在這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讓陳子龍的分心。
「那你小心,我馬上打電話報警。」舒桐湊近陳子龍低聲說道,身上淡淡的幽香令陳子龍有些心猿意馬。
幾人剛進去沒多久,那個脖子上紋着蠍子的年輕人又跑了出來。不過這一次他的雙手卻套着軍用指虎。
這是一種很出名的近戰武器,攻擊速度快,重擊可一招制敵。
年輕人見陳子龍詫異的望着他,解釋道:「其他人還要維持裏面的秩序,我陪你戰!」
陳子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幾號人物的身份都不簡單,他明白蠍子保安是不想讓其他人牽扯進來,「矯情的話我不說了,我陳子龍記心裏了。」
「如果不是你,現在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我了。」年輕人說道,平靜地看着陳子龍。
「還不知道你名字呢,今晚過後,或許咱們就是朋友了。」陳子龍問道。
「孟超,蠍子孟超。」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酒吧大門口,等待着沈京兵叫來的人馬。頗有diǎn勇夫當關、萬軍莫開的味道。
沈京兵幾人遠遠地站着,在救兵沒來之前,沒人願意再跟陳子龍硬碰硬。
兩人隱隱約約地談話聲傳來,沈京兵皺眉低聲念叨:「陳子龍?這名字怎麼在哪聽過?」
「小兵,你在嘀咕啥?你叫的人怎麼還不到?」鄭銳斌機械轉過身,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剛才因為用力過度,從垃圾桶里被拉出來時,扭到了脖子,稍微一動就劇痛。所以鄭銳斌只能保持歪脖子的角度,要跟誰說話就轉動身體,模樣有些滑稽。
「沒,沒什麼。他們馬上就來了,已經過了廣場。」沈京兵回道。心道估計是剛才被陳子龍那幾下給震住,想多了。
「那就好,待會讓他們給我狠狠下死手,把這倆人給我廢了。媽的,老子真咽不下這口惡氣……哎喲」鄭銳斌說到動情處動了下脖子,痛得他倒吸涼氣。
「鄭哥,你怎麼了?」
「鄭哥,沒事吧?」
「滾,老子再說一遍,別碰老子脖子。」鄭銳斌一把推開急忙獻殷勤的幾個附庸小弟,大聲呵斥道。
就在這時,幾輛商務車疾速朝黑色玫瑰酒吧駛來,停在沈京兵一伙人的跟前。
車門打開,下來一群凶神惡煞的漢子,足足有五六十人之多,而且不少人手裏還提着傢伙。
幸虧是大晚上的,要不然普通群眾看到這種陣仗,肯定會引起騷亂。
「沈少,馬爺吩咐了,一切聽您安排。」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背心的男子,來到沈京兵面前,恭敬說道。
「這是省城鄭家的二少爺鄭哥,你們照他說的做。」沈京兵指着身旁的鄭銳斌,朝男子說道。
背心男在道上廝混已久,早已摸爬滾打成老油條,立刻恭敬說道:「鄭哥有話儘管吩咐,小的們不會讓您失望的。
「看見酒吧門口那倆人沒,給我廢了他們,出事我擔着。」鄭銳斌側過身子指着陳子龍二人憤憤說道。
背心男聽命,大手一揮。「就那倆小子,卸胳膊斷腿,上!」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陳子龍他們涌去,一場惡戰眼看着觸發在際。
嘀!
伴隨着清脆的汽車喇叭,一輛酒紅色的積架跑車橫衝直入,停在兩方人員的中間。
在這種情況下,無非有兩種人會這麼做。
一種是有錢無腦的傻缺,而一種則是自身強硬,勢力可怖的大人物。
陳子龍眯着眼,靜靜地盯着橫在眼前的跑車。
對方的一群人也是面面相覷,從中間讓出一條路,等已經走過來的鄭銳斌發話。
其實,所有人都更傾向於前者。有身份的人誰會無聊地趟渾水?
沈京兵也跟着一同過來,他無意間瞄了一眼車牌,不祥的預感立刻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