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練功房是老陳頭專門為陳子龍挑選的,坐北朝南,寬敞明亮,據說以前就是家族的演武廳。
屋子裏還擺放着各式各樣訓練體能的器材,屋子中間擺着幾個造型奇特的木人樁,形似真人但個頭卻足有兩米有餘,身上的一些部位還被做了標註。
金魁也是武道修煉者,打木人樁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基本的步驟。但是這種奇怪的木人樁,他卻是第一次見識,忍不住開口詢問:「陳老弟,這幾個木人樁是怎麼回事?」
「它們全是出自老爺子之手,你看到那些被標記的地方沒,練得時候只能攻擊那些地方。」陳子龍從牆角的柜子裏拿出藥箱解釋道。
他以前練武時,要是哪天不受傷,根本到不了天黑,所以練功房裏經常備足藥量。
「真新鮮,不過陳老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金魁說着,來到其中一個跟前,對準就一拳轟了上去。
「怎麼這麼硬?」金魁痛得齜牙咧嘴,臉變成了醬紫色。
「這是老爺子專門搞來的鐵犁木,就是圖它堅硬。」陳子龍看着金魁,幽幽說道。
「鐵犁木?」金魁震驚的睜大眼睛,半天在說出話來,「虧陳老想的出來,這玩意要是擱普通人,不練趴下才怪。不過話說回來,像陳老那種深不可測的高人,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金魁還道是陳老練功時用的,語氣中帶着讚嘆和欽佩。捂着疼痛的拳頭,挨着陳子龍身旁的椅子坐下。
陳子龍只是笑而不答,也沒有反駁,開始給金魁上藥。
這些跌打藥水全是陳子龍自己配置的,雖然看起來與市面上售賣的無異,但它們的效果卻有天壤之別。
金魁也感覺到傷處明顯的異樣,再次對陳子龍刮目相看。
將金魁最後一處傷口包紮好後,陳子龍收起藥箱準備放回原處。練功房的門卻被突然推開,鍾淇兒神情慌裏慌張的出現在門口。「大,大叔,不好了!」
「怎麼了?慢慢說。」陳子龍的心一提,難道墨初晴又出了什麼事?
金魁也站起身來,緊張地盯着鍾淇兒。
「你趕緊躲躲吧,晴姐姐醒了,她的臉色很難看,已經衝去你房間找你了。」鍾淇兒邊說,還邊朝外張望。
「臉色難看?大小姐生病了嗎?」金魁擔心問道,就要出去。
「別,她沒有生病。趕緊把門帶上,就說沒見過我。」陳子龍一把拽回金魁,快速朝鐘淇兒揮手示意。
不料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墨初晴已經來到鍾淇兒身後,粉面生威,鳳眸圓睜地瞪着陳子龍。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陳子龍此刻恐怕已經挺屍當場,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是當墨初晴看到屋內安然無恙的金魁時,一時怔住。
「金叔,我還以為你……」墨初晴啞然失聲。
醒來後,墨初晴不顧鍾淇兒的阻攔,衝出來就要找陳子龍算賬。當看到滿院的狼藉還有血跡時,墨初晴的心裏更加難受,誤以為金叔為了給自己拖延時間已經遭遇不測,更加加深她對陳子龍的痛恨。
可是,現在金叔除了額頭上貼着紗布,衣物爛的不像樣子以外,笑呵呵死站在那裏,好像並無大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墨初晴馬上有些轉不過彎。
「大小姐,你找陳老弟有事?」金叔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
雖然是虛驚一場,墨初晴的心裏也總算舒了口氣,但是一想起陳子龍把她敲暈,墨初晴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問他,他自己幹的好事。」
陳子龍也自知理虧,但當時情況緊急,他也是迫不得已。既然現在捂不住了,所以乾脆挑開,最多讓這冷妞揍一頓出出氣得了。
他正要開口,卻被金魁搶了先:「大小姐,原來你都知道啦。剛才陳老弟還叮囑我不讓說出去呢。」
金魁的話讓怒氣未消的墨初晴聽得莫名其妙,難道這討厭的傢伙還有事瞞着自己?
然而聰明如雪的墨初晴並沒有拆穿,而是接着金魁的話茬問道:「是的,金叔。但我想不明白他跟你叮囑什麼。」
「當然是申屠火的事,那小子就是被陳老弟趕跑的,這當然是好事啊。」金魁仿佛心裏也出了一口惡氣,豪爽地笑道。
第十四章 去死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