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墨初晴肯定的允許後,陳子龍再次端着藥膳湯推門而入。
儘管上次給墨問治療雙腿時,因為昏迷不醒曾在墨初晴的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但是現在再次來到她的房間,陳子龍心裏還是微微有幾分不自在。
也許是因為這次躺在床上的人換成了墨初晴吧!
其實,陳子龍心裏並不知道的是,墨初晴比他更要不自在。自從墨初晴有了自己獨立的房間後,這十幾年來進入到墨初晴房間裏來的男人就只有她的父親。
現在陳子龍不但進了她的房,而且還睡了她的床,也難怪墨初晴心裏會有那樣的想法。
而且令墨初晴不自在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痛經發作,讓墨初晴頭暈腹痛,整個下午體內都猶如被什麼東西絞着一樣,整個人都被折磨的無精打采。
在聽到門外陳子龍聲音的一剎那,墨初晴本來打算不想讓陳子龍進來的,她不想讓陳子龍看見她現在憔悴的模樣。
可是話到嘴邊,卻突然改口,因為她想知道陳子龍在迷宮中發生了些什麼。
不過回話後,墨初晴卻猛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有這個問題,所以墨初晴沖了個熱水澡後便早早的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除了下面穿了一件小內內外,上半身徹底解放束縛,所以當陳子龍冒然推門進來的時候,墨初晴才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
當陳子龍進去後,看到墨初晴穿着一件紫色的睡袍,靠坐在床頭。
雖然睡袍的衣領深處露着大片的雪白-粉肉,但是陳子龍此刻卻無心多看。由於痛經的折磨,墨初晴整張絕美容顏變得有些蒼白,連平時晶瑩玉潤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而且此刻墨初晴正秀眉微蹙,看樣子是還在忍受身體的疼痛。
看到她此時的樣子,陳子龍的心裏竟沒來由的升起幾分心疼的感覺。
但是陳子龍卻並沒有表現出一diǎn,走到墨初晴的床前,說道:「現在還是很難受嗎?」
從陳子龍一進來,墨初晴就好奇,這傢伙手裏怎麼還端着一小碗湯水,難道是正好遇上傭人,順便從她們手裏接過來的嗎?
現在聽陳子龍這樣問,聰明如雪的墨初晴立刻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絕美的容顏微微變的有幾分緋紅,動人不已。
這些對於女人來說是相對比較隱秘的,墨初晴雖然平日裏高冷孤傲,但是她也有實實在在的少女情懷。
所以當得陳子龍知道自己身體的問題後,才會有些嬌羞扭捏。
「已經好多了。」墨初晴扶了一把側頰的一縷髮絲說道。
動作輕柔嫵媚,讓人迷醉。
陳子龍淡淡一笑,打趣說道:「行了,不要再裝了。要唬弄人也得選好對象才行,你忘了爺爺的腿是被誰診斷出的?」
墨初晴聽着陳子龍略帶責備的話語,心裏除了有些不好意思,還多了幾分隱隱的甜蜜。
這些年除了父母,還從來沒有人能看破她的心事,即便她不刻意的偽裝,也從來沒有。
但是陳子龍的出現,卻讓墨初晴徹底拋棄了之前的那種想法。
見已經隱瞞不住,墨初晴略帶尷尬的說道:「已經是老毛病了,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既然是老毛病,為何不去看醫生,而是在這裏硬忍。」陳子龍微皺着眉頭問道。
聽着陳子龍關切的話語,墨初晴只能苦笑,自己何嘗不想呢?
痛經是大多女孩都很常見的一種病,但是自己的卻不知為何要厲害很多,每次總是劇痛難忍。
為此墨初晴可是沒少找醫生,就連一些很負盛名的名醫,墨初晴都拜訪過,但畢竟是比較的問題,所以墨初晴拜訪的全是清一色的女醫生。
結果卻令她十分的失望,這個毛病並沒有得到絲毫的解決。
所以久而久之,墨初晴也已經習慣,每次那個來的時候,她總是仿佛經歷一場戰爭。
陳子龍也發現了墨初晴神情不對,試探問道:「你是不是已經去看過了?」
墨初晴沒說話,只是diǎndiǎn頭。
「一群庸醫!」
陳子龍不滿說道,眸光中閃過一絲憤然。
墨初晴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