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昊回到家裏,看了母親和兒女一眼,心裏一陣酸澀,趕緊躲進了房間裏,癱坐在床上,一臉死灰。他沒有料到倒霉的事情會接踵而至,自己初診的事情,斷不可告訴母親,若是母親知道了,一定會更加難受。
他是這個家裏的頂樑柱,他一旦倒下,這個家就全完了。秦思昊想着,不覺眼淚掉了下來,一想到自己的母親老無所依,兒女幼無所養,心裏如同針扎一樣的難受。忽然,他很想周子蔚,也不知道,周子蔚此刻在幹什麼呢,會不會偶然想起他呢?
周子蔚在下午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是程家慧打過來的,約她去附近的一個咖啡廳見面。周子蔚本不想答應,後來想想,自己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何必要害怕呢?正因如此,她答應了陳佳慧的約見。
咖啡館裏,程家慧比周子蔚先到,她見到了周子蔚,客氣地站起身,請周子蔚坐在了對面。
「要點些什么喝的麼?」程家慧問道。
「就要一杯檸檬水吧。」周子蔚不想去占程家慧的便宜,所以只點了免費的檸檬水。
程家慧大概是知道,周子蔚和她之間有一些隔閡,這隔閡的源頭便是陸建業。程家慧微微一笑,說道:「周小姐,我為我那天的魯莽表示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那天是因為,我家先生知道你喝多了,又不肯一個人過去,所以……」
「沒什麼啊。」周子蔚打斷了程家慧的話,回以微笑,「那天是我的錯,大晚上去約別人家的男人去賓館確實不妥,換成是我也會覺得能大晚上約別人進賓館的一定是一個賤人。」
「周小姐,你誤會了,我並沒有那個意思。那天建業執意不肯去,就與我商量,我勸他去的。他又不肯一個人過去,我也擔心你會出事,所以就陪着他一起過去了,沒想到,還是讓你誤會了。若是他肯一個人去,我一定不會跟他一塊兒過去的。」
程家慧的一番話,讓周子蔚感到很意外。一般,原配碰到這樣的事情,沒大吵大鬧已經不錯了,而程家慧居然要做到信馬由韁,鬼信呢!周子蔚不想細究,畢竟她覺得自己確實不該在喝醉了酒之後去約一個有婦之夫。
「建業喜歡你,你知道嗎?」程家慧冷不丁的一句話,差點嗆到了正喝着水的周子蔚。
周子蔚忙不迭地放下杯子,拿紙巾擦了擦嘴,低着頭紅着臉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家慧溫婉一笑,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建業也是凡人,你又這麼漂亮端莊大方,他喜歡你也是正常的事情,我並不覺得不正常。而且我知道,你也喜歡他,對麼?他並沒有告訴我,但和一個男人生活的久了,很多的細節也很好察覺出來。」
周子蔚連忙說道:「你別誤會,並沒有這樣的事情,老陸是個本分的人。而我,實不相瞞,我確實是對他欽慕,僅僅是欽慕而已,未曾越雷池半步,以後也不會,你儘管放心吧。」
程家慧說道:「這一點,我並沒有什麼不放心,我很清楚建業,他可以很好的做到發乎於情止乎於禮,我們生活二十年,夫妻相敬如賓,幾乎很少發生口角,你是不是羨慕我們的感情?其實吧,並沒有什麼好羨慕的,每個家庭都有一些秘密,而外人所看到的,大都只是一個假象。」
周子蔚有些詫異,問道:「難道,你們之間並不幸福?」
「談不上幸福不幸福。我們結婚了二十年,沒有孩子。」
「為什麼不要一個孩子。」
程家慧說道:「不是不想要,而是一直沒有。其實我知道,建業特別想要一個孩子,而我患有不孕症,所以一直沒能為他生下一兒半女,這恐怕是我們今生最大的遺憾了。唉,周小姐,你家兩個孩子,挺好的。」
周子蔚不明白,程家慧和她說了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只點頭應聲:「嗯,兩個孩子。」
「好可惜,兒女雙全,你們怎麼會離婚呢。」
周子蔚說道:「過不到一起了,索性離了唄。我們終究不可以為了孩子去捨棄自己一生的幸福,對麼?」
程家慧沒有繼續和周子蔚談這個話題,也許她壓根不是為了這個問題而來的。程家慧說道:「周小姐,你離婚後的收入怎樣,有沒有什麼其它的打算。」
「就在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