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心思想要給未來的金大腿留個好印象的陶春柳沒想到她給對方的卻是一次窘迫的幾乎要挖個洞把自己給填吧填吧埋進去的大烏龍!
「這就是你們給我找的幫手嗎?一個連路都走不好的……」身形急閃以最快速度避開陶春柳的高大男子要多不悅就有多不悅地挑起薄薄的嘴唇,語帶恚怒地上下睨了眼恰恰巧撞在缺口邊邊兒上的狼狽少女,「黃毛丫頭?」
「……」
「楚大人,陶姑娘她也是不小心,」那傳令兵一臉訕訕然地把撞得暈頭轉向的陶春柳攙扶起身,「她也是太急着想要過來給您搭把手了。」
「找她搭把手?你確定她不會再來一次『不小心』,直接把我給撞到卷鼻獸的腳底下去?」楚洲看向陶春柳的眼神充滿着鄙薄的味道,顯然,作為一個前途遠大的天才武修,他已經把陶春柳當做那些想要走捷徑而蓄意向他投懷送抱的那一類女子。
天知道,陶春柳只是單純的想要暫時抱一抱他的大腿,借着他的虎皮逃離蔣符徒那個可怕惡棍的魔爪!
「楚大人,您是真的誤會我了,剛才我真的是一不小心才會腳下踩歪連累到您,」腦門還被石頭撞得有些刺痛的陶春柳掙扎着對楚洲行了個禮,語氣很是誠懇地說道:「還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我不會再讓您失望的。」
傳令兵也在旁邊給陶春柳大吹法螺,滔滔不絕地和楚洲講述陶春柳是個多麼負責又多麼有天賦的好姑娘。
「——如今在咱們縣就沒有不夸陶姑娘好的,您是沒見過她救治傷員時的樣子,哎呀呀,那敬業的態度,那負責任的表現,都不得不讓我們這些旁觀者感到佩服汗顏啊。不僅如此,恐怕楚大人還不知道陶姑娘是主動申請要上城牆來幫忙的吧,您瞧瞧,這覺悟多高呀——要知道在當時,她的師傅,也就是蔣符徒大人還不怎麼情願呢,一門心思的想要阻攔,可人陶姑娘就是堅持要上來,就是堅持要盡一份自己的力量……嘖嘖嘖!對一個才剛滿十五歲不久的小姑娘而言,這可真心不容易呀!」
對於傳令兵的熱心助拳,陶春柳心中可謂是感激萬分——只是,她卻不知,傳令兵這樣做不但沒有成功讓她在楚洲的心裏留下好印象,相反,在聽了傳令兵的話後,楚洲越發的討厭陶春柳這個在抵禦獸潮的關鍵時刻,還不斷發花痴的嬌嬌大小姐了。
因為某些原因目前正處於隱姓埋名狀態中的楚洲並不願意與一個看到他潛力就攀附上來的無聊女子糾纏,因此在聽完了傳令兵的長篇大論後,他很乾脆的對陶春柳下達了逐客令。
「陶姑娘的一片拳拳厚誼楚某心領,」看在彼此同為修者的份上,楚洲對陶春柳敷衍性地略微頷了頷首。「只是楚某向來喜歡單打獨鬥,這滿城牆的傷員也更需要陶姑娘的幫助,因此,就不多留陶姑娘了。」
雖然已經從楚洲的神態舉止中瞧出對方並不怎麼看得上她,但是被未來的金大腿這樣嫌棄,陶春柳還是忍不住感到些許沮喪。不過她很快就振作起來,佯裝聽不懂楚洲的話似的,一本正經地說道:「楚大人這話說得可不對了,這一個好漢還需要三個幫呢!我雖然才邁上修行道不久,但也很願意為這所縣城裏的百姓出一份力量的!還請楚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真的、真的不會讓您失望的!」陶春柳表情格外鄭重地又對楚洲行了一個禮。
「如果陶姑娘堅持要留在這兒,就請通過楚某提出的考驗吧,當然,倘若陶姑娘覺得冒犯的話,不考也罷,就是請不要再留在這兒浪費大家的寶貴時間了。」對於陶春柳這種堪稱死纏爛打的舉動可謂是深惡痛絕的楚洲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他強自按捺下不快的情緒,又開口補充了一句。「既然傳令兵不止一次的說陶姑娘你是位符修天才,那麼,就請正式出面展示一下。唯有這樣,楚某才能夠確定陶姑娘在接下來的關鍵時刻能不能幫得上楚某的忙,又會不會拖楚某的後腿。」
「在沒有合作以前,先測試一下夥伴的底細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楚大人不必覺得冒犯,」楚洲這番話里的不屑之色溢於言表,陶春柳卻仿佛聽不懂一樣,仰着一張因為剛才的磕碰而有些青紫的小臉問:「只是不知道楚大人打算怎麼考校呢。」
「我也不刁難你,」楚洲沒想到陶春柳能厚臉皮到這份上,他皺了皺眉頭,略微思考了一下,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