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下人們以為趙垚會顧着面子,好歹吩咐一下的,免得傳出去了,別人他對大嫂不敬,偏偏趙垚從來都不是顧面子的人,他是誰得罪他了,他就絕不會給對方面子的人,所以當下只當沒聽見平王妃的吩咐和下人們看向他的眼神,不耐煩地道:「有屁快放,沒事就趕緊滾蛋。」
這樣絲毫不給面子的作派,可是讓平王妃的臉色一下就難看了,她再怎麼想息事寧人,也不想被人這樣了後,還能當沒發生什麼事啊,畢竟她侄女就在一邊呢,要是她沒什麼反應,豈不是要在侄女面前顏面掃地,讓她以後看輕自己了?她可不想被人輕視,於是當下平王妃不由道:「叔,我好歹是你大嫂,你怎麼能這麼和我話呢?」
趙垚冷笑道:「臉皮還真厚,就憑你以前那樣對待年幼的叔子,也配稱大嫂?」
平王妃這才知道,原來趙垚雖然放她進來了,但對她其實還是有意見的,她本想跟他爭論一番,一她是他大嫂,長嫂如母,只有她想怎麼對他就能怎麼對他,他卻不能忤逆犯上的話,但怕這樣一就要吵起來了,到時今天的目的就完成不了了,所以當下便決定暫時不這個話,等事情談好了再不遲,於是當下只能忍氣吞聲地道:「以前的事,咱們以後再,只我問你,你是不是去宗人府遞摺子了,想讓宗人府批門親事?」
趙垚本想揪着先前的話題不放,好藉此干一架的,但這時聽她提起這個,知道這大概是平王妃今天來的目的了,於是便暫且放下先前的嘲諷,只道:「是有這事,怎麼?這事大嫂也想管管?」
平王妃看自己一直好聲好氣地話,偏偏趙垚就是一直挑釁,話口氣非常讓人不喜,當下幾乎忍不住要跟趙垚撕起來,但都看在要給侄女介紹親事的份上忍了下來。
當下平王妃忍氣吞聲地道:「你要想成親,跟嫂嫂一聲,嫂嫂幫你尋就是了,何必從外面找,外面的姑娘,不是知根知底的,萬一上當受騙,娶了個……性情不好的姑娘回來了怎麼辦?」
她本來想名聲不好的,畢竟那周木槿的名聲,可不怎麼樣,就算當日傳她水性楊花是流言,但她當過下人,又被無知無識的村夫養大總是事實,這樣的人,跟達官貴人家裏從到大有教養嬤嬤教導出來的姑娘哪能相比呢,再了,那姑娘還被人退了親呢,所以木槿雖然成了貴女,但實話,就算沒那些流言,也沒多少人家願意娶她的。
但想着趙垚喜歡,她要木槿名聲不好,搞不好趙垚不愛聽,所以便頓了頓,成性情不好了,反正性情這種事是虛的,好不好,完全跟相處有關,相處的好了,壞性情也能容忍,相處的不好了,雞蛋裏挑骨頭還不是容易的事嗎?
趙垚淡淡地道:「這就不勞嫂嫂操心了。」
因趙垚想看她什麼其實看着平王妃身邊的那個豆芽菜,他已經差不多快猜到了,只是還需要證實罷了所以才沒繼續惡化口氣,而趙垚的這個表現,顯然給了平王妃莫大動力,當下平王妃便笑着道:「這有什麼勞不勞的,長嫂如母嘛,本來我就該操心的。」
然後生怕再扯下去,一個話不投機,趙垚又罵起來了,於是趕緊趁着形勢還好,便一推旁邊的劉彤,道:「你看,這是我娘家侄女,雖然年齡是了,但是勝在知根知底,誰都知道她是再好不過的姑娘,正是你的良配。」
趙垚上下打量了下劉彤,嘲諷地道:「你讓我娶這樣一個豆芽菜?對不住,我可對孩子沒興趣。再了,你們劉家姑娘什麼德性,這幾年我可是領教的透透的了,有你一個禍害我不算,還娶一個回家天天禍害我,你當我傻啊?」
這話可是一下子將兩人都罵了,不平王妃聽了氣的不輕,卻當下趙垚這話同樣將劉彤氣的不輕,臉瞬間通紅,不是羞的,是氣的,「嚯」地站了起來,已是搶在平王妃開口前道:「王爺堂堂一個大男人,這樣嘲笑一個姑娘,也太下作了吧?」
她真是從沒見過這樣沒品的人,京中貴公子,再荒誕不經的,也不會像他這樣,跟個姑娘這樣話的!真是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
趙垚不理她,反而將視線轉向平王妃,嘲笑道:「這就是嫂嫂的再好不過的姑娘?別人她兩句,她馬上就反唇相譏?這以後成了親,還不要天天吵架了?」
「是你先我的!」劉彤簡直快氣瘋了,她真是從未見過這樣不講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