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徐婉真的手,武正翔的星眸中滿是歉疚,他低聲道:「婉真,是我不好,讓你受累了。」
徐婉真反握住他的大掌,眼眸中全是心疼。在青年那裏,知道了他原本就要面臨的命運,是怎樣的痛苦,才讓內心善良的他,成為一個黑暗魔君?
她柔聲道:「翼之,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武正翔溫言道:「無論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徐婉真俏皮一笑:「我這還沒說呢,你就敢隨意答應?」
武正翔的唇角漾起笑意,眼裏陰霾全無,儘是甜蜜:「只要是你要求的,我必答應你。我的婉真,怎會對我不好?」
徐婉真認真的看着他道:「從今以後,如果你遇到什麼痛苦的事,要做怎樣的決定,你都必須先來問過我。」
這麼奇怪的要求?但武正翔一口應下,道:「好的,沒問題。」
看了下她被包得嚴嚴實實的腳趾,和臉頰上的那道傷痕,想必在沒有露出來的地方,還有更多的淤青。武正翔心痛的問道:「疼嗎?」
&你陪着,便不疼了。」
&婉真。我總說要守護你,卻總是害你受傷。」武正翔伸出手,撫着她的黑髮道:「等你這次好了,我教你運行內力。雖然很少,但能滋養你的經脈,不易生病。」
&的?」聽到竟然可以運內力,徐婉真興致勃勃的問道:「那我可以飛嗎?」
武正翔失笑:「怎麼可能?不過我可以帶你飛。」以他體內現在充沛的內力,雖說做不到傳說中的「凌空飛渡」,但「踏雪無痕」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可以把飛花當暗器嗎?」在現代關於武功的最高境界,不就是「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武正翔搖頭,道:「我可以,你自然是不行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徐婉真扁着嘴道:「那這內力我能拿來做什麼?」
&以強壯你的經脈,讓你的身子好於常人。每日練習,普通的病痛將不再困擾你。」武正翔耐心解釋,道:「比如,你手上這道輕傷。往後你只需要運功兩個周天,便可痊癒。」
&麼?這麼神奇?」徐婉真驚喜的問道。
武正翔點點頭,道:「內力本就有輕微的自愈能力,這顆丹藥增強了這部分能力。」
徐婉真滿心歡喜,她不是一心想要將身子練好嘛,卻連接兩次落水,導致身子大不如前。
這次雖然幾經周折,但最終因禍得福,有這樣的收穫。用前世的話來說,這不等於開了外掛一樣?
看着左手腕上的「電魄雲鐲」,感受着自己的丹田中活潑調皮的小火苗,雖然眼下滿身是傷無法動彈,但徐婉真心中充滿了豪情壯志:「我一定能守護着他,攜手到老!」
昨夜的離奇遭遇,武正翔還沒來得及詢問她,此時正好有時間,問道:「對了,昨夜你是怎麼到了那座茅草屋?」
徐婉真雖然心知肚明,但她怎麼能和盤托出?當下裝傻道:「我也不知道。本來我在林中快要被追上了,突然頭一暈,醒來就到了那座木屋。再後來睡了過去,再醒來就看到了你。」
對她的說法,武正翔並沒有質疑。連他都弄不懂的事,她怎麼可能知道?當下猜測道:「可能是陣法的作用,我也是突然之間,被傳送到了茅草屋。」
兩人說了半晌話,武正翔見她有些累了,道:「我讓桑梓進來餵你喝粥,你好好歇着,快些好起來。」
見他要出去,徐婉真不舍的看着他,問道:「那你呢?」
也許是剛剛經歷了驚心動魄的事件,也許是劫後重生的緣故,也許是受了傷分外脆弱,徐婉真只想他陪在自己身邊,不要離開。
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依賴,武正翔安撫道:「你需要休息。我去處理一些事情,晚上再來陪你。」
徐婉真輕輕的點點頭。
錢峰、武正翔出了房門,桑梓端着粥、青麥在她身後端着熱水進來。
先用熱毛巾幫她擦了手,桑梓伺候着她小口小口的喝起粥來。
徐婉真還是在昨日下午在絹扇作坊喝了一碗梗米粥,天快亮時胡亂將那幾塊點心吃了,胃裏早就空蕩蕩沒有食物。
只不過餓過了,便不覺得餓。此時喝着熬得香甜軟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