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真撐起半個身子,手指頭在他的胸肌上戳來戳去,嘴角含笑的望着他:「你給我老實交代,什麼時候撩撥過白珊?」
「啊?」武正翔吃驚的張大了嘴,「敢問娘子,此話何解?」
「白珊呢,今天坦白交代,對你一見傾心,仰慕某人的風華。」徐婉真將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不是夫君撩撥了她,還能是什麼?」
徐婉真心裏知道,武正翔何時把白珊放在眼底過。這件事之前,估計連她什麼長相都沒看清。但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覬覦,心頭總算酸酸的不是滋味,便無理取鬧起來。
武正翔一聲低笑,捉住她作怪的手指,悶悶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還笑!」徐婉真沒好氣道。
「為夫只是突然聞到了一股酸味,比那陳年老醋還要酸上十倍。」
徐婉真騰出左手,在他的腰上使勁捏了一把,「你招惹的桃花債,還好意思笑!」
「哎喲!」武正翔配合的叫喚出聲:「娘子就饒了為夫吧,我當真沒有招惹過她。好像,連話都沒跟她說過吧?」
徐婉真剛剛醒來,他歡喜都來不及,又着緊她的身子,哪裏有那個閒工夫注意到這些下人丫鬟。
見他求饒,徐婉真這才放了手,威脅道:「你要是敢多看別的女人一眼,我定饒不了你。」
「不敢不敢,我說過,我的心很小,只裝得下你一人。」武正翔柔聲哄着她,心中卻想着鄭嬤嬤剛剛說的話:女人在小日子期間,脾氣或許會變得有些古怪暴躁,望公子千萬要讓着夫人一些。
徐婉真這才住了手,帳子裏漸漸沒了聲音,武正翔抱着她,兩人沉沉睡去。
……
致遠居已經逐漸進入了夢鄉,陳氏所在的正院仍然燈火通明。
下午丁嬤嬤來宣了肖太后的口諭,武烈思慮再三,來到正院看望陳氏。她畢竟是他的髮妻,兩人一起共度了幾十年。
「你好好養病,別胡思亂想。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便是。」武烈對着床榻上的陳氏道。
他是一片好心,然而陳氏神情麻木,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武烈在心頭微微嘆氣,其實,他在心中盼着她能早日解開心結,不要如此自苦。論理,陳氏有夫有子,女兒也嫁得很不錯,何苦把日子過成這個樣子?
但看樣子,陳氏是半點沒有汲取教訓。
盧氏上前一步,低聲問道:「婆婆,可要再用些粥?今日您都沒有正經用過飯。」
陳氏轉了轉眼珠,嘴唇微微掀動:「不用,我沒胃口。」
守着床頭的田嬤嬤冷聲道:「夜已深了,國公爺、世子妃,您二位請回吧!老奴會好好照顧夫人。」
她身負太后囑託,要好好看管陳氏,見時辰已晚便開口逐人。
眼看兩人就要退出房,陳氏突然撐起身子,枯瘦的兩手如雞爪一般狠狠地抓住床沿,厲聲喝問:「你們,都覺得我做錯了?!都不幫我對付他?」
她的目光緊緊盯着兩人,希冀能得到他們的肯定。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不是嗎?那武正翔算是個什麼東西?
但是,她註定要失望了。武烈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頓足出了房門。
盧氏身形一滯,微微屈膝道:「婆婆好好養病,媳婦明日再來侍疾。」她雖然不願見到武正翔勢大,但陳氏的手段太過陰狠,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儘管利益一致,但盧氏的內心並不贊同陳氏的做法。
「你們!」陳氏神情暴怒,眼睛睜得老大,仿佛下一刻就要凸出眶外。「好啊,你們一個個的,吃裏扒外的東西!」
見她神情猙獰,盧氏心頭髮寒,婆婆這是怎麼了?當着肖太后的人,還一口一口要對付武正翔。她就不怕,肖太后知道後,更加懲戒於她嗎?
田嬤嬤給劉嬤嬤使了個眼色,兩人合力將陳氏放倒在床上。劉嬤嬤道:「夫人您就別鬧了,安心養病才是正經。」陳氏暴怒,卻敵不過兩人的力氣,不得不安靜下來。
她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死死的盯着帳子上繡的如意紋發愣。
好啊,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幫我。陳氏覺得眾叛親離、心灰意懶。
武烈也就算了,從他納了溫雲卿之日起,陳氏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