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逆沙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頭交代天佑,也許是因為天佑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華非音,從回來開始,臉色一直都不好。
「知道了,主子。」天佑轉身離開,雪蘭兒擔憂的往屋內看了看。
雪榮軒寫了藥方遞給童逆沙,童逆沙讓人趕快去抓藥煎藥。
雪榮軒他們回到屋裏,看着床上的華非音,都不說話,靜靜地看着華非音。
藥煎好送過來,雪榮軒他們卻怎麼也餵不進華非音的嘴裏,。
「怎麼辦?」雪榮軒焦急的看向雪蘭兒。
「什麼怎麼辦?這是你媳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雪蘭兒有些暴躁的跺了跺自己的腳,雪榮軒低頭看着華非音。
他們餵的藥,都從華非音的嘴角流出來了,華非音根本就沒有喝進嘴裏去,這樣下去,她的傷口怎麼能儘快恢復啊?
「有了,榮軒,把藥喝進你嘴裏,然後,餵給她。」雪蘭兒猛地一拍手,雪榮軒的手微微一抖,差點兒將手裏的藥碗扔出去。
童逆沙聽到雪蘭兒的話,蹙了下眉,心裏很不舒服,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離開的身影,雪蘭兒拍了拍寶貝弟弟的肩膀,雪榮軒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
他知道,雪蘭兒出去是為了不讓他有什麼心理負擔。
雪榮軒看了華非音好一會兒,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算是決定用口渡藥。
雪榮軒皺着眉喝了一口苦澀的藥,慢慢覆在華非音的嘴上,將藥一點一點渡進華非音的口中。
雖然有一半都從華非音嘴角流了出來,可也算是餵進了她的嘴裏。。
餵完藥之後的,雪榮軒的臉上通紅一片,如果被雪蘭兒的看到,鐵定說他說被煮熟的蝦。
後面的藥,在華非音沒有醒過來之前,都是雪榮軒怎麼為她餵進去的。
第二天,華非音才算是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到雪榮軒和雪蘭兒都在自己的身邊,就又暈了過去。
等到華非音真正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醒過來的她,無論如何,都要去竹溝村,拗不過她,雪蘭兒、雪榮軒、童逆沙便決定陪她一起去。
坐在馬車上,華非音靠在雪蘭兒的懷裏,昏昏欲睡,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
越是靠近竹溝村,華非音的悲痛心情就越是沉重,三個人都能感覺到從華非音身上散發出來的淒涼氣息。。
他們沒有說話,怕打擾到華非音。
到了竹溝村的時候,天色也已經有些暗下來了,華非音在雪蘭兒和雪榮軒的幫助下,下了馬車,天佑從馬車後面的箱子裏拿出一個布包。
華非音在村口跪下,打開布包,裏面是三顆頭顱。
「鄉親們,我知道,是他們的錯,才使你們遭難,如今,我帶他們的頭顱來祭奠你們。」
華非音緩緩磕了三個頭,胸口的傷好像已經裂開了,血絲滲透她的衣服,她像是沒有察覺。
看着地上血淋淋的頭顱,雪榮軒直接轉頭,即使是見慣了血淋淋,他也不敢再看,看着這些頭顱,他有些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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