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非常安靜,跟之前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三三兩兩的酒客坐在一起閒聊,不時傳來一陣笑聲。
剛才被冷風一吹,常遠進屋的時候就有點打晃,顯然是醉意上頭,不知道是不是台上的流浪歌手那句歌詞觸動了他的心弦,叫嚷着沖了上去,非要與那名歌手合唱。
不過人家唱的貌似都是原創歌曲,他合唱個毛線?
可能對於這種情況司空見慣,那名歌手笑着將話筒遞給他,準備彈結他給他伴奏。
不過常遠一張嘴,歌手便徹底凌亂了,以他學了十幾年的樂理,竟然跟不上常遠的節奏,根本找不到調子應該在哪,輕輕撥了幾下琴弦之後,尷尬地在一邊干坐着,甚至後來還把椅子挪開了一點,生怕別人誤會他把常遠給打了,關鍵常遠撕心裂肺的嘶吼,跟慘叫聲實在是太像了。
如果說之前的歌聲是在洗滌你的心靈,那常遠的歌聲就是地在你心靈上抹黑!
門外的保安聽見他的聲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沖了進來,看到台上的常遠之後,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怎麼又是你?」
原本正在台下飽受摧殘的酒客們聽了哄堂大笑,合着這小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丟人了!甚至還有好事者在台下起鬨道:「兄弟,再來一個!」
保安雖然走了過去,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也不好使用強制措施,只能連哄帶勸地拉着常遠往回走,這時旁邊突然冒出一個男人,此人光着膀子,脖子上還掛着拇指粗細的金鍊子,此時操着一副大嗓門喊道:「小癟犢子,上次把客人嚇跑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你特麼又來得瑟。」
說着,男子回頭對那名歌手喊了一嗓子:「安子,去把拖布給我拿來,你看我不懟死他!」
那名歌手沒有照辦,而是衝上來,連忙將他給攔住。以這位主的火爆脾氣,要是真把拖把拿來,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李毅剛要起身,坐在對面的梅雪峰率先站起來將他重新按回座位上,說道:「沒事老大,我能擺平!」
見他的語氣篤定,李毅沒有插手,但是卻時刻注意着那邊的動向。
「張哥,幾年不見脾氣見長啊!」梅雪峰看着那個光頭男笑着喊道。
對方聞言一愣,臉上的怒意瞬間消失不見,換上一副笑臉指着梅雪峰道:「我靠小梅子?!你怎麼來江了?」
「放假了,過來旅遊。」梅雪峰打着哈哈,衝過去跟光頭男來了個熊抱。
「自己過來的?」
「跟宿舍的兄弟還有兩個朋友。」
梅雪峰指着李毅等人的方向說了一句。
「咱哥倆兒可是好幾年沒見了,一起喝點!」張哥連忙招呼服務生拿酒,隨後面色一寒,指着常遠喊道:「崽子你跟我過來!」
「常遠跟你有過節?」梅雪峰湊在張哥耳邊小聲問道。
「你說他?」指了指常遠,張哥苦笑了一聲道:「他是大姐家孩子,放假偷偷開車跑我這兒來了,要是別人誰敢在我這搗亂,早弄死他了!」
說罷,張哥在常遠後腦勺打了一巴掌,指着梅雪峰道:「叫梅叔!」
「」常遠一臉苦相,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可是剛才還稱兄道弟的朋友轉眼間變成了「長輩」,一時還真叫不出口。
不過看到舅舅的臉色開始變化,常遠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連忙擠出一副笑臉,裝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違心地叫了一聲。
「我老大李毅,大嫂白若曦」梅雪峰將眾人一一介紹,隨後指着張哥道:「這位是張哥,我當年不懂事的時候把我們當地黑老大的侄子給砍了,要不是張哥出面,我估計早就掛了。」
「當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提他幹嘛!」張哥頓了頓,說道:「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張藝德,虛長你們幾歲,你們可以叫我張哥或者老張。」
「你好張哥!」李毅站起身,伸手與他握了一下。
感覺到張藝德的手掌開始發力,握着自己的手逐漸增加力道,李毅笑而不語。
從他發力的方法上,李毅便知道對方是個練家子,實力應該在人級中期左右,在普通人里絕對算得上是一名好手。可是在李毅的眼裏就有點不夠看了,他只消稍微發力,就能將對方的手掌捏碎,但是對方顯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