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敵人的屍體手中將那張記憶卡拿回來放進口袋裏裝好,李毅將跌落在地上的兩隻手槍收起來,隨後看着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安妮暗自皺了皺眉頭。
現在不知道記憶卡中的內容,李毅決定暫時先留她一命。
安妮的傷口在小腹位置,雖然已經做了緊急處理,但是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粘乎乎地粘在身上。
將她的衣服掀起來,將她腰上纏着的繃帶割開,李毅發現這是一處槍傷,好在傷口偏離了要害並不致命,但是如果不做處理,最多再有一個小時,恐怕她就要香消玉殞了。
傷口沒有被貫穿,子彈還留在她的體內,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將子彈取出來然後幫她止血。
地上滿是厚厚的紅色楓葉,想要在下面找一株草藥非常麻煩,根據草藥的生長習性,李毅在適合其生長的位置翻找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想要的那味草藥。
將草藥連根拔起,隨後將根莖塞進她的嘴裏,看她無法吞咽,李毅果斷捏住下巴,讓她將嘴張大。
對於這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洋妞,李毅才不會嘴對嘴地餵她,直接伸出兩根手指將帶着泥土的根莖塞進了她的喉嚨口,只見安妮的喉頭一動,終於將其吞了下去。
用手略微按壓了一下傷口,李毅將裏面的淤血擠了出來,隨後雙指併攏如劍,順着傷口猛地插了進去,也沒見他如何動作,又快速將手指抽了出來,他的指尖上就多了一顆染血的彈頭。
剛才李毅的兩根手指在安妮的嘴裏也算是消過毒,至於是否感染就看她口水的質量如何了。
如果她能挺過這一關,她的這條小命就算是保住了,如果挺不過去也沒辦法,不過就算是傷口發炎也怪不得李毅,大家是敵是友還不一定,能做到這種程度他也算仁至義盡了。
將草藥的上半部分嚼碎,然後敷在了傷口上,隨後將她身上的衣服撕開,幫她包紮了傷口。
李毅的大手在安妮身上蹭了蹭,將手上的血擦乾淨,然後自顧自地點了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李毅將煙吐在了她的臉上。
看着煙霧緩緩飄散,李毅突然笑了笑道:「既然醒了就別裝死了,要是覺得疼,喊兩聲也行。」
作為一名情報人員,安妮精通各國語言,所以李毅直接用母語跟她溝通,在咱們華夏國的土地上,如果不是特別必要,李毅打心眼裏不想說鳥語。
見安妮沒有反應,李毅聳了聳肩,淡定地說了聲:「既然你能忍,那隨便你。」
說罷李毅將煙頭掐滅,然後屈指一彈,煙頭划過一道拋物線飛出老遠。
「我睡了,你也好好休息……當然,如果你睡得着的話!」
說罷李毅靠在旁邊的樹上休息,很快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躺在地上的安妮偷偷睜開眼,看到李毅已經睡着了,才掙扎着坐了起來。
在剛才李毅取彈頭的時候安妮就已經醒了,而且是被疼醒的,對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李毅她不想過多評價,原本安妮以為李毅會撕他自己的衣服幫自己包紮,可是後來她知道自己想多了。
李毅為了給她包紮傷口,就差沒把她給扒光了也沒有捨得他自己身上那套衣服,結果現在她已經快要差衣不蔽體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安妮發現血已經止住了,不過由於之前失血過多,稍微一動就感覺有些頭暈,而且傷在小腹位置,起身的時候肌肉發力難免有一種撕裂的疼痛感,傷口處火辣辣地疼。
坐在地上定了定神,安妮看到先前追殺她的兩個人死相慘烈,詫異地看了李毅一眼。
她不明白李毅是如何幹掉兩名持槍的敵人的,而且看他們的死相就知道,他們一個照面便被李毅給幹掉了,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安妮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待在這裏,如果她離開,以她現在的狀態,只要被追殺她的人發現,她必然是死路一條,可是待在李毅身邊她卻難以感覺到踏實。
從李毅出手的風格就能看得出來,出手果斷、狠辣,絲毫不留餘地,安妮猜測,即使李毅不是退伍的軍人,就肯定是某個門派的傳人。
作為情報人員,安妮每天處理大量的信息,對於華夏人所謂的江湖她還是有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