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聞言恨得牙根直痒痒,她知道李毅在耍她,但是她現在卻發作不得,強忍着心中的怒火道:「你到底給不給我?」
「唔……」李毅連忙搖頭說道:「堅決不給!」
「不給算了,我還不要了呢!」
安妮說罷轉身欲走,她現在已經不敢要求太多,只要能把命保住就算圓滿了。
可是還沒等她走遠,耳邊便閃過一絲尖銳的嘯聲,她知道那是物體劃破空氣所導致的,比如說子彈!
安妮停下腳步在原地呆了一下,隨即怒氣沖沖地走了回來。
看她的走路姿勢就知道,剛才李毅給她餵的草藥已經起了作用,至少她的動作不會因為疼痛而受到影響。
「你到底什麼意思?東西不還給我就算了,我走還不行嗎?!」
看到自己正在把玩着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安妮如同一頭髮怒的小貓一般質問道。
「恐怕你還沒明白你現在的身份,」李毅笑了笑,繼續道:「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現在是我的俘虜!」
「俘虜?」
「沒錯兒!」聽見安妮不可置信的語氣,李毅輕輕點頭道:「所以作為一名階下囚,你現在要聽我的指揮,當然,在我改變主意之前,我會保證你的絕對安全。」
「我憑什麼相信你?」安妮皺着眉頭問道。
雖然她已經見識過李毅的手段,但是她面臨的敵人可沒有這麼簡單,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很快就會有人陸續進入楓山,而且是不完成任務誓不罷休的那種,以李毅一人之力,安妮不認為他有抗衡數倍敵人的能力。
「我不需要你相信……」李毅聳聳肩,無所謂地笑笑道:「反正你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安妮聞言頓時氣結,她原本不打算再搭理李毅,不過事關她的生命安全,所以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很快就會有人追上來,你確定咱們要在這裏等死麼?」
「我不會聽從一個俘虜的建議,而且作為一名俘虜,我建議你還是閉上自己的嘴比較好,否則我不確定會不會對你做點什麼。」李毅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安妮說道:「你可能不太適應現在的身份,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就會習慣了!」
扯着安妮的衣領將她拎了起來,李毅如同擺弄一隻小雞仔一般,直接將她推進了旁邊的草叢裏。
「你要幹什麼?」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在這裏等着。」李毅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不知何時已經收斂,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之後說道:「當然,如果你想死的話,可以弄出點特別的動靜來!」
話音未落,李毅已經在她周圍做好了偽裝,此刻正是黑夜與白晝的交替之際,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候,如果不去刻意翻找,即使從安妮身邊走過去也絕不會發現灌木裏面躲了一個人,對於自己的偽裝手法,李毅有着絕對的自信。
安妮知道他可能發現了什麼,乖乖地趴在灌木下面一動不動,眼睛從遮蓋物僅有的縫隙中看到,李毅的身影如同風一般消失在黑夜裏。
經常身臨險境讓李毅習慣了未雨綢繆,剛才在來的路上,李毅刻意弄了很多「預警設備」。
他用枯枝擺成一個三角形,讓每一根樹枝都搭在另一根上面,然後在上面鋪上了厚厚的落葉,雖然這個東西沒有任何殺傷力,而且非常不起眼,但是只要有人踩到,枯枝清脆的斷裂聲能夠傳出老遠,對於李毅這種耳聰目明的人來說,這種聲音尤其清晰,甚至他能夠因此判斷出敵人的大致方位,從而提前做好防範。
安妮還以為自己的提醒起了作用,所以李毅才採取了行動,殊不知他是聽到了枯枝斷裂的聲音才選擇了主動出擊。
根據聲音傳來的位置和頻率,李毅推測這一波敵人可能有十人以上,因為他們幾乎將沿途的每一個「預警設備」給觸發了,如果只有一兩個人,就算是想故意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都很困難。
如同黑夜裏遊蕩的幽靈,李毅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叢林間快速移動。
很快,他便來到了敵人的前方,將自己隱藏在一顆楓樹的樹冠上,李毅幾乎與黑色的天空融為一體,只有通過黑白分明的眸子才能判斷出他所在的位置。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