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八爺,其實並不排行老八,而是因為他只有八根手指頭。
人皆有十指,何八爺生下來的時候,自然也是有十根指頭的,不過剛一落地,他就被自己父親給掰斷了一根指頭。
原來,何八爺是五弊三缺之命,若不在身上弄點殘疾,絕對活不過十二歲!
第二根斷指,是何八爺的師傅掰的。
因為他在道觀之中,和自己師娘做出了不倫之事,師傅便掰斷他一根指頭,然後將他逐出師門。
不想,斷了兩指之後,何八爺的氣運忽然好了起來。
他先是參了軍,因為懂點道法,把上司忽悠得服服帖帖,一路平步青雲。
如此一直到了七十年代,何八爺也沒能逃過那場革命的浩劫,住了好幾年的牛棚豬圈。
不過到了八十年代,他很快就鹹魚翻身,成為了一方土皇帝……
「知了兄,我來接兒媳婦回去,你應該沒有什麼異議吧?」寒暄過後,八爺單刀直入,表明來意。
「是不是兒媳婦,得先問了人家再說。」知了微笑回道。
我和小詩抓緊彼此的手,相視一笑。
陳老虎早把一切看在眼裏。
事到如今,陳老虎知道,自己與八爺之間,算是就這麼完了!
想到此處,他朗聲道:「八爺,小詩的婚事,只怪我這個做父親的擅自主張,之前竟沒問她意見。何堅兄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以後肯定會找到他自己的幸福!」
八爺哈哈大笑道:「陳老虎呀陳老虎,你這是在打我何八的臉嗎?」
陳老虎道:「八爺說笑了,兒女的終身大事,本就該他們自己做主,之前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陳老虎只能給您老人家鞠個躬、賠個罪了。」
「鞠躬賠罪?」八爺冷冷道,「我喜帖都發出去了,那麼朋友都知道了,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裏擱?」
陳老虎還想說什麼,卻被知了打斷。
知了深知,八爺絕不是為了小詩而來!
不管怎樣,對方總要找點事情、生點事端,於是道:「你想怎樣,劃個道道出來吧!」
八爺道:「果然不愧是得道高僧,說話就是爽快!我聽聞,這些年來,大師法力日以增進,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就比試比試如何?」
「怎麼個比法?」知了面無表情。
「自然無外乎靈氣和法器。」八爺試探着說。
知了雖然表面看去淡定如水,但我知道,他心裏肯定在竊喜。
八爺不知道知了傷到了什麼程度,說是比試,其實不過是想探探虛實。
直接上來就兵戎相見,八爺也不敢保證,自己有幾成勝算。
而且萬一知了根本沒什麼大事,八爺雖然人多,卻根本討不到絲毫便宜,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知了佯裝考慮半晌,淡淡道:「既然如此,那貧僧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八爺右手一揮,後面走出一個邋裏邋遢的道士,說:「小道嶗山無崖子,斗膽領教大師的絕世靈氣。」
知了沉吟不語。
我知道,他是在等萌萌噠。
一旦知了自己出手,就會露出虛實,那時候,八爺就無所顧忌了!
無奈,等了片刻,萌萌噠依然沒有出現。
這時,無崖子又道:「大師,可以開始了嗎?」
話音剛落,南山火急火燎着跑了過來,到了近處,滿臉焦急道:「師兄不在那裏,聽附近村民說,是下山捉妖去了。」
當時知了就是面色一沉!
什麼下山捉妖,哪個妖怪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跑到長壽山來撒野?
肯定是八爺故意放出的小妖小怪,把萌萌噠騙下山去了!
「大師,可以開始了嗎?」
無崖子第三次催促起來,好像有點不耐煩了。
見知了始終拖着不敢應戰,八爺面上一喜!
「好!貧僧就領教領教嶗山派的無上靈氣!」
知了明白,再拖下去,八爺肯定會看出端倪,於是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見知了要親自應戰,我趕緊攔住他道:「區區一個嶗山派的鄉野道士,何須大師親自出手,小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