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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對不起,我真是太高興了。都忘了和小郝打招呼了。」宇仁在拉着聞人語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多遍,對於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讚不絕口,回憶往昔崢嶸歲月稠之後才突然間發現了一直安安靜靜站在邊上無聲擦眼淚的郝歡樂。
「沒事,我是喜極而泣,不用管我。你們聊,你們聊。」郝歡樂正淚奔得歡快,一邊抹眼睛一邊哽咽着回答。她是真的為阿語高興,可她家阿語的性子冷清,即便再激動也不會當眾有太大的表情,所以她得為她哭出來,痛痛快快的哭出來。把那些委屈啊不甘啊統統讓她的眼淚洗掉。
「傻瓜。」聞人語輕輕掙開了宇仁的手,轉身來到郝歡樂身前,溫柔的指腹替她拭去眼睛的晶瑩,「哭什麼?又不是兔子。」「兔子會哭?」郝歡樂微微一愣,一如既往的找不到重點。「兔子的眼睛會紅。」聞人語耐心的向她解釋,另一隻手卻牽住了她的,十指交握,掌心貼着掌心,「準備好了?」她對她眨了一下眼,眼裏璀璨的希冀仿佛點亮了整個世界。郝歡樂會心一笑,反手握緊了那個人。準備好了,一輩子都不放開。
兩名女子的臉上都帶着如出一轍的淡淡笑意,真實而溫暖,輕易的將心裏的幸福渲染開來。宇仁雖然有些疑惑,卻也禁不住樂呵呵的笑起。一旁的小護士偷眼瞧着,一顆亂撞的心早已卡在了嗓子眼,作為一個擁有百合魂的少女,她簡直是要忍不住蘇倒了,這是要雙雙出櫃的節奏啊。啊啊啊,長發女王好帥啊!小個短毛也不能慫啊!我已經看到潔白的百合花在你們身後緩緩盛開了!
「小郝啊,來坐,來坐。你這麼遠陪小語來,真是辛苦了。」宇仁熱情的招呼,什麼商界梟雄,什麼病弱老人,在自家閨女的一聲「爸爸」後就立馬藥到病除,神清氣爽,化身為和藹可親的鄰家老爺子,高高興興的要和閨女的閨蜜打成一片。「唔,小語不在的那些年裏,有勞你照顧了。她這姑娘對誰都冷冷清清,我可是第一次看她對一個人這麼親近。」
「咳咳,相處久了,您就會發現,阿語對身邊的人都好溫柔的。而且還很會照顧人,能在她身邊,是我的福氣才對。」郝歡樂有些招架不住未來岳父突如其來的熱情,看着那張洋溢着幸福的笑臉,心裏有些惴惴,她並不是來奪去他剛剛獲得的幸福的啊。可目光剛一躲閃,就對上聞人語深沉的星眸。她臉上仍是輕淺的笑意,柔柔的望着她,不催促,不責怪,除了乾淨的愛意,再無其他。郝歡樂便像上了發條打了雞血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一扭臉,對着笑意盈盈的老丈人微微一笑,「伯父,我很喜歡阿語,阿語也很喜歡我,所以我們——」「所以你們結伴來看我了。你這好孩子擔心小語一個來這邊被欺負,就請了假專程陪她來了。我懂,真是謝謝你。小語今天肯認我,也多虧了你在背後替我說了不少好話吧。」「噶?這是我應該做的,不客氣不客氣。」郝歡樂被一連串的搶白成功忽悠了,只顧着紅着臉謙虛。
聞人語是知道她家郝悶//騷經不住夸,尤其是面對不太熟的人,別人誇她一句,她鐵定就傲嬌加羞赧的解釋十句不止。哼,對着她的時候,卻是沒臉沒皮無賴得狠。她恨恨地瞪了一眼還在喋喋不休推拒功勞的傻子,大大方方了攬上她的肩膀,臉上的笑容不變,「爸爸,郝歡樂她不是我的閨蜜,她是我的愛人。」
「愛人?」宇仁還未反應過來,又跟着重複了一遍。這下郝歡樂可找到了重點,點頭如搗蒜,「沒錯沒錯,就是愛人。我喜歡她,她喜歡我,我們是情侶間的愛情。我媽媽也已經答應了,我們全家都很喜歡阿語。我會好好待阿語的,伯父你就放心把阿語交給我吧。雖然我不是很能幹,也不算太好看,可是我身家清白,感情簡單,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她,喜歡得根本不知道怎麼辦了。我不是要你現在就相信我,可是我會用一輩子來證明的。我會讓她笑,會陪她哭,會努力賺錢養胖她,會竭盡全力的守護她,會鍛煉身體遠離煙酒戒掉熬夜,每一天都把全部的精力供她消遣,會在老了的時候依然拉着她的手曬太陽,我還可以□□,在我走之後替我照顧她……」她一股腦巴巴地說,完全忘記了昨晚就在腦子裏想好的既成熟穩重又優雅得體的說辭,直到說完,才驚覺自己似乎沒發揮好。她不自在的撓了撓頭,藉以緩解被三道目光牢牢盯住的尷尬。最後還是不安的望向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