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級強者
高逾十丈的大佛。
大佛立身普佛山後山絕壁之上。
沒有人知道這尊大佛是誰造就的,在普佛寺僧侶的記憶中這尊長相併不記載於佛經中的大佛似乎在普佛寺創立之前就已經存在了,迄今至少已經有五十年間。
五十年,普佛山相繼爆過九次山洪泥石流,然而這尊立身絕壁之上的大佛卻沒有受到半點損傷,依舊完好無損。
寺廟中的僧侶都驚訝不已,故而大佛所在之地被普佛寺僧侶奉為聖地,一直以來都以吃齋念佛,焚香禱告,加以供奉朝拜。
五十年彈指一瞬,但大佛看上去依舊和第一任普佛寺主持見到得那般沒有任何兩樣,只不過今日隨着一聲似乎自跨越洪荒萬古而來的聲音,生了一種非常奇妙詭異的變化。
五十年沒有一丁點毀傷痕跡的大佛在聲音落地後不過半炷香左右的時間,竟然砰然崩碎。
高逾十丈的佛像瞬間化成無數塊碎塊,落入瀑布江水之中。
覺遠是普佛寺的和尚,他和兩位同門師兄在山下化緣,正好目睹這一幕。
大佛崩碎本就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這確並非是令覺遠感覺最不可思議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大佛崩碎的瞬間,一個渾身上下充斥着無邊浩瀚氣勢,雄壯威武的男人竟然隨着大佛破碎的瞬間,從大佛的身體之中閃電衝射而出,最終立在懸崖絕壁之上。
此人長身而立,身上流露出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可怕氣勢,似乎天地萬物都在這個人的掌控中一樣。
接下來生的事情在覺遠的眼中就等同於噩夢般的存在。那位不知道是人是魔的人忽然之間似乎注意到他們師兄弟三人的存在,隨即身軀在空中快騰轉挪移。
他們和那位一身血紅鎧甲的男人相距至少有上百丈,可那人卻仿佛一瞬間已經跨越虛空一般,以快若疾風光電的度,眨眼間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男人桀桀冷笑,隨手一揮。
覺遠身邊的兩位師兄立刻就被一股難以控制的吸力擊飛,落在了穿着一襲血色鎧甲的男人手中。
男人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隨手一拍,鮮血橫飛,兩顆帶着鮮血的腦袋就已經出現在男人的手中。
覺遠全身顫抖,眼中流露出絕望的驚恐神色。
這個揮手間就殺人的男人竟然舉起他師兄的兩顆腦袋,大口大口吞噬着腦袋中的腦漿。
「已經有多少年了,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這樣痛快過了。」男人隨手將兩顆腦袋丟在江水中,他並不理會在他眼中如螻蟻一般存在的覺遠,只是望着照射得他有些不適應的太陽,狂聲大笑起來,他說了覺遠昏迷前聽到得最後一句話:「我神將又回來了。」
神將。
一個人如果敢在自己的姓名上添上神這個詞彙,這種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呢?神將自然不是普通人,他甚至可以算得上世上最殘暴最冷酷最可怕的人了,不過即使這樣一位可怕的人心中卻依舊有忌憚。
懸崖絕壁之上,神將巍然而立,但視線卻已經望向了普佛山最高峰之處。
他那雙邪惡而冷酷的眸子中一瞬間流露出了非常複雜陰沉的神色,但很快這些複雜的情緒在一瞬之間又變成了崇拜,無與倫比的崇拜。
他本是一個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不過對於那人他卻也依舊忍不住自內心的崇拜與尊敬,當今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令他如此崇拜,如此尊敬。
這個人除開神,除開至高無上的神以外,還有什麼人有這種資格?
神將望着絕壁之下的江水低聲冷笑,喃喃道:「快來了吧。」
大約在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有兩道矯捷如飛猿的身影在山林中飛快越過,來得是一男一女,他們的輕功造詣極其了得,武學造詣也可以算得上當世頂尖的高手,可他們望見絕壁上的神將也不由低下了他們一向都不肯低下的頭顱。
神將,這個名字他們雖然聽人提起過,知道這人算得上神坐下三大高手之一,神的弟子,或許應當算得上除開神以外最可怕最頂尖的高手,這樣的一個人自然是極其厲害極其可怕,何況這個人有着一種令任何人都不喜或者應當說疼恨的毛病,這人喜歡吞噬別人的腦漿。
迄今為止
第八章、超級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