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溪衣在家主面前那樣不講道理,但現在看來,其實也是一種手段。
對她來說,家族便是自己的延續,庇護後代,甚至自己日後奪舍轉生,也會落到家族後輩身上。
所以怎麼可能不盡心盡力。
那女子聞言,點點頭,隨後繼續退了出去。
等女子離開了此處,趙溪衣才恍惚道:「生老病死,修士莫非便能夠避免嗎?」
荀玉已經跟着這女子出去了。
那趙珺明顯是有問題的,只是不知道她是奪舍還是重生,或者是如她一樣穿越,
但後面兩種的可能性並不高,畢竟重生,即便是道經之中的大能也不能做到,至於穿越一個宇宙,沒有道經這樣的奇物庇護,也是很難做到的,相比之下,奪舍便沒有那麼困難了。
而且趙珺知道千孤魚的消息,奪舍的可能也大了許多,另外趙家只是一個小小的,剛剛建成沒多久的家族,對於修真界的事情還所知不多,沒有辦法分辨家族中人是否被外人奪舍。
就像荀家之中,便有一盞血脈命燈,只要點燃這燈,只要家族眾人被外人奪舍,那命燈便會熄滅,而且家族之中還有合道真君坐鎮,若是尋常陰魂到了,立刻就會被人發現。
女子帶着球兒一路走到了趙珺的屋子外,等了一會,似乎還沒有下定決心,又退了出去。
「她現在已經睡了,還是明日再來,免得叫她不快。」這樣的小孩,說不得就因為這一點小事情,故意與你作對,也是說不定的。
那女子又帶着球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中。
「夫人。」一位丫鬟早早等候在這裏,見到這女子到來,便上去牽過了球兒的手。
這女子道:「先帶球兒去沐浴,在做一些吃食來。」
「是。」這丫鬟便帶着球兒離去了。
荀玉在此處發現三位丫鬟,小心探查了一番,發現那女子叫做趙牧衣,而孩子叫做趙球。
至於那找找去世的凡人叫什麼,卻沒有提及,她也不在。
現在既然發現了千孤魚的行跡,便要她將這坤丹之法散播出去便是了,但是做這法她自己卻不能露面,不然容易被那些大乘道君看出行跡來。
「趙珺對千孤魚有這救命之恩,若是挾恩圖報,只要做的不是這麼明顯,這坤丹之法自然能夠得到,但修士都是自私自利之人,她即便是得到這坤丹之法,也不會散播出去的,而是自己偷偷留下來修煉。」荀玉心中分析了一番。
至於千孤魚,當初是在她的逼迫之下立下了誓言。而當初她會將這坤丹之法傳給這千孤魚,也是看上了她的品信。
那個時候的千孤魚便是一位散修,資質不差修煉到了築基期,但她以前修煉之前,有一位救過她性命的凡人,那時已經去世了。而那人只有一位後輩,雖然是女子,但當初也是有一些靈根,被一魔宗帶去修煉。
千孤魚查到這魔宗修士,專門用一些有靈根資質的凡人來充當爐鼎,所以一氣之下趁着那魔宗里的元嬰掌門不在,將那女子帶了出來,還殺了一些人,以至於被那宗主掌門追殺。
最後在荀家附近被荀玉撞見了,當時的荀玉已經是元嬰頂峰的修為,直接將那人殺滅。
那個時候的荀玉正是與家中修士不合外出散心,於是將坤丹之法傳給了千孤魚,還要她立下誓言,不能將坤丹之法外傳出去。
到了現在,千孤魚果然也是緊守着誓言,以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所以現在看來,破局只有從那趙珺身上下手了。
趙牧衣會到了自己的屋子,此刻周圍沒有任何外人,只有一個丫鬟服侍。
趙牧衣坐着休息了一會,才開口問道:「你知道那趙珺平日裏,喜歡做什麼嗎?」
那丫鬟聞言,想了一會才道:「珺小姐平日裏,不愛去學堂上課,只喜歡擺弄她院子裏的花草,前些日子還有下人從外面帶回來一批蓮子,也是珺小姐要來的。」
趙牧衣聞言,心中有些瞭然,所謂投其所好,既然知道了趙珺想要什麼,自然可以達成心愿。
她對這丫鬟道:「是了,今日我在趙珺院子外就見到她那荷花開放,確實是漂亮,她平日裏還喜歡其他的什麼,靈花異草也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