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妄不知為何,這幾日忽然對那荀玉的事情極為上心,其實本來這事情不干他的事,雖然當初也有參與,但他不過是邊緣人物而已。
說起來也不過是當初聯合未必荀真君這諸多道人之中的一位而已。
而且現在參與這事情的,即便都是大乘道君的好友,或者是親近之人,他與那水山道君雖然熟識,但本來還達不到這個程度。
不過他自己也沒有什麼疑惑的,只當時自己心血來潮罷了,沒有想到自己的心神已經悄無聲息被什麼東西影響、
此時他還留在這水山上等待消息,那俊生當初離開這水山之後便徑直往自家洞府而去了,水山道君對此有些擔憂,雖然那俊生沒有什麼至寶能夠打破這滄溟派陣法,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他還是差遣了修士沿路查探,若是事情有什麼不對,立刻便先派人去通知那青陽,免得事情真的不可挽回。
要知道這個事情當時定下來,眾人都是簽了法契的,這法契乃是仿效心魔之法煉製,最最可信,尋常大乘修士都難以違背,不然便會被這法契的力量引動心魔,法力消退。
甚至那心魔還能與這主人爭奪法力,若是失敗,這修士便徹底亡了,那心魔藉此生出。
這法契這樣危險,所以在靈界之中出現不多,尋常修士更是見也沒有見過,更顯得珍貴,此時這一張法契,便是水山道君拿出來的。
水山道君這樣做法,便是說明了其對於此事乃是志在必得,準備完全。
此時他們都在這水山上修煉,忽然,合妄正在打坐的時候,水山頂上發出一陣巨大的聲響,震天動地。
本來一個在旁侍奉的修士都站不住腳,摔倒在地。
合妄皺眉,這水山乃是水山道君的至寶,又是山門所在,平日這陣法都會打開,即便是比不上那滄溟派的三十三層陣法,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而且此處又有水山道君坐鎮,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動靜。
他不相信是有修士剛來攻打這水山,看來多半是出現了什麼變故,但無論如何,他還是要前去探查一番的,帶着一旁的修士往這水山上而去。
就在這合妄行走的時候,水山上的水山道君卻陷入了震驚之中,他沒有想到水山至寶,守山陣法,還有他自己大乘道君的法力,連阻擋那金光一剎那都做不到。
他立刻走了出去,便見到一直發紅的銅柱正直直插在這水山之中,他有些奇怪,方才那金光明明只是繡花針的大小,怎麼現在忽然成了這樣的銅柱,莫非是什麼寶物?
他心中好奇,這銅柱之上燃燒的火焰並不一般,這水山上的寒氣都澆不滅,甚至隱隱被壓制。
見此,他面色有些變化,若是從前,他自然是對自家這至寶水山極為自信的,但方才水山至寶,守山陣法還有他自己都法力都不能阻攔那銅柱,若是這銅柱上的火焰真的壓過了水山的寒氣,這水山也會逐漸破碎的。
必究它的威力在怎麼巨大,本質上來說還是一座冰山,若是寒氣消去,哪怕他有再打的法力,也不能阻擋這水山崩解了。
想到這裏,他幾乎不能保持鎮靜,連忙上前幾步,就要走到這銅柱邊上去。
然而他剛剛走了幾步,立刻便感到一股熱浪湧來,他頭上的髮絲都立刻枯黃了。
須知道他們這樣的修士看,周身時時刻刻都有法力護體,即便是沒有防禦寶物,尋常火焰也難以傷到他們。
但現在連他這樣的大乘道君都不能抵擋的熱氣,在靈界之中也萬分罕見。
水山道君又立刻退下來幾步。
到了這個時候,這水山之上也逐漸來了其餘一些聽到動靜趕來的修士,見到這銅柱都大為吃驚,沒想到這東西竟然直直插在這水山之中。他們抬頭望過去,就見這水山上的陣法已經被破開了,只是這陣法精妙,雖然現在破開一個大洞,但還是沒有立刻消去,而是留在天空之中。
他們知道這銅柱便是照成這動靜之物,一個個都拿神識來探查。
「定山神針鐵?」有修士看清這銅柱上的字跡,念了出來。
那水山道君聞言,也那神識看過去,果然見這銅柱上有字,見此,他面色當即陰沉了三分。
有這字跡,他還能夠看得懂,說明這銅柱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