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荀玉手不停歇,既然題目是憂民,她也寫憂民罷了,或許是那白衣人隨意想到的。
她心中有事,加上那白衣人主動認輸了,於是隨意寫了這首,但過後又覺得不妥。
她雖然對神道大陸有些了解,但也不夠深入,上面這首憫農到底合適不合適還不清楚。
於是劃掉,另選了一首: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兩首都是水平高低,不相上下的,但第二首教人珍惜糧食,這就比較合用了。
她看字跡工整,沒有錯漏的地方,於是交上,至於毫無疑問的進階。
現在詩會現場的書上還在絞盡腦汁,想出一些刁鑽古怪的詩題,難倒對方,短時間內還無法結束。
荀玉於是回到楊府駐地上,她打算抓緊時間修煉,一刻也不可浪費。
攻擊手段有三張劍符了,又暫時無法增加,只有修習那道經中的神通,不害金光,這個倒是哪裏都可以專研的。
她不知道那隱藏在暗處的百花仙子,到底有什麼手段來制衡她,但現在兩人都還處於互相試探的階段,而百花仙子試探她的手段,就是藉助木家與呂展源。
她也不知道那百花仙子有什麼後手,但既然神識不能發現她的行蹤,荀玉也不在耗費心神了,專心領悟不害金光,以不變應萬變。
可惜這不害金光到底是神通,想要頓悟也不是那麼容易,現在就陷入了瓶頸。
就在荀玉專心研究神通的時候,考場上的呂展源反而是一帆風順,方才在台下,他與柳月的親事已經初步定下來,柳府的氣運也對他有所彌補。
他若是懂得望氣就能看出,他頭頂的赤氣大大增加,原本攀附在本命上的一縷縷黑氣也被壓製得幾乎無影無蹤。
呂展源剛開始摸號牌時,摸到的對手就是昨日第八十三位,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而且他現在得了氣運之助,思維敏捷,作詩更有條理,他覺得若是昨日就能與柳月定親,恐怕那第一也能到手。
台下柳府,柳老爺看着呂展源意氣風發的摸樣,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照理說呂展源現在與他唯一的女兒柳月定親了,今後是他柳府的姑爺。
可他怎麼就是見不得呂展源的好?
他想了想,這呂展源只是借着他們家氣運,才有此功,本人人品低劣,哪裏配的上他家的柳月。
可惜啊,柳月現在如此一心一意對待呂展源,還不惜傳出醜言。
「昨天還好好的,到底是中了什麼邪了!」他氣惱道,狠狠拍在桌子上。
「可能真是中邪了。」
身後一個略微柔弱的聲音響起,柳老爺皺眉,轉過頭去,是女兒的閨蜜——寧家的小小姐,寧淑。
寧家不是郡望,卻是臨縣鄉紳,這寧淑是妾室生育父輩又是偏房,因此在寧家不受重視。
但誰也沒想到這寧淑是個有本事,有心計的,攀附了他家的柳月,身價頓時上漲。
柳月是柳老爺的心頭肉,對刻意接近的寧淑有着調查,寧淑的事情自然知曉。不過因為是孩子之間的事所以才沒有參與。
但這寧淑現在卻來他面前口無遮攔,中邪這樣的事是能胡亂說的?
正要發怒,就見寧淑接着道:「叔父,昨日我與月姐姐還在談論,月姐姐當時對龐繪還是一心一意呢,怎麼會一日過去就對那呂展源傾心?」寧淑說道這裏頓了頓。
柳老爺皺眉,他平時只關心女兒的生活狀況,但小女兒家的心事,怎麼會處處對他說,於是道:「接着說。」
寧淑心中一喜,她知道賭對了,今日一早來到柳府就被告知柳月不方便見她,於是耗費了錢財打聽,終於聽得內幕。
在她看來柳月現在出這樣的問題,必然是有人暗中使壞。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楊府的荀玉。
因為在她看來,柳月就是因為與荀玉爭風吃醋,才被人暗算了。更何況荀玉海外練氣士的身份,昨日還使法術改換天時,這讓她怎麼不懷疑。
「正是昨日……」寧淑連忙將昨日發生的事,主觀推斷說給了柳老爺聽。
相比寧淑,柳老爺無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