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魔教,名副其實,正是處於地下深處,這魔教之中有一方巨大的石像,看上去與那些魔教修士隨身攜帶的一般無二,只是個頭大了千百倍。
魔教之中有一修士看上去似是打坐修煉,靠近之後就發現其氣息全無,仿佛一個普通凡人,但連一點意識都不在。
過了一會這地上遁來一人,轉瞬之間遁入這修士的體內,原來這人正是那去滄溟派的的元神修士肉身所在。
修士修煉到元神之後,一身法力都匯聚在元神之中,平日裏若是元神留在肉竅,肉身之中才有靈蘊留存。若是元神遁去,便會將靈蘊一同帶走,只留下一具空殼而已。
所以修士修煉到化神期,已經初步可以擺脫肉身的限制了,只是這肉身與元神頗為洽和,若是失去了再找一具肉身來奪舍,就會平白失去許多壽命。
但凡化神修士對自己的肉身都會愛惜得緊,只有再壽命到了之後才會冒險奪舍還未出身的嬰孩。
但如此做其實與轉世投胎也沒什麼區別了,最起碼那孩童降生出來也不再是真正的你,而是一個與你很像的人。
這修士的元神遁入肉身之後很快就甦醒過來,這時守在一旁的一個修士立刻上來詢問道:「師父回來了?」
這元神修士點點頭,這人是他一個頗為信賴的徒弟,這次他受到教主的指令去與那正道修士談判,元神遁去將肉身留在魔教之中,只有這徒弟看守才會放心下來。
他對這徒弟道:「為師已經去過那滄溟派中,與那門掌門交談過,那人已經同意,但提了一些條件。正道之中一向是以滄溟派為首的,只要這一門同意了,那外海青雨宮也不會反對。」
那徒弟聞言一喜,道:「這樣一來,師父這一脈下來就多了許多時日準備。」
這元神修士道:「你也不要太過歡喜,那滄溟派提着條件古怪。為師也不知道教主是否會答應此事,但你修煉那法訣卻不能停下,為師先去教主那處。」
這修士說完,即刻化作一道遁光而去,沒有留下一點影子。
地下魔教是否廣大,這是耗費五萬年時光,無數修士經營開鑿的,即便是從小在此處生活的修士若是不用神識引導,也有可能迷失方位。
這修士遁行了一會,就見前方出現一處祭壇,高百丈,凡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這山海界的地下有這樣一處地界。
修士遁行到了這裏,立刻降下遁光行走,這裏是不能用法術飛遁的,不然這祭壇上加持的無數禁制會讓這元神修士也難堪,而且教規也不允許。
這祭壇如同一方圓鼎,周圍有螺旋而上的階梯,這修士給自己加持了許多法術,拾級而上,行了快一個時辰才至。
也不知這規矩是何人定下的,但連教主若是要離開這地下魔教,也要從這階梯下去。
到了這巨大祭壇之上,見上面一個平整的台階,教主正在其中打坐,不時還有一些傳訊符飛來,教主批閱之後又放了出去。
這修士走到教主前面,道:「見過教主。」
魔教教主這時才轉眼看向這修士,道:「原來是違象道人回來了,不知此事可成?」
這元神修士的道號就叫違象,他對教主道:「此時那滄溟派掌門已經答應,只是他還另外提了一個要求,就在之中,屬下不敢貿然答應,將此玉簡帶了回來。」
他說着將滄溟掌門給他的玉簡遞上,那教主拿起來查看,過了一會皺眉道:「原來如此,他們想要與我魔教擺上擂台一決勝負,不過如此做對他們到底有何好處?我還是要請教上帝才知。」
他說罷將一直木質雕像拿出來,放在面前,恭恭敬敬一拜,這時那雕像忽然活了過了,木刻的臉龐也有表情透出。
教主與違象道人裏面行禮,拜道:「屬下見過救贖上帝,大悲大悲。」
那木像開口道:「此事我已經知曉,不過是想要與我教爭奪氣數罷了。」
教主與違象道人也不過開口,他們對氣數之事只是隱約知曉一些,這話起源還在與數術之道。
若是有一個修士精通數術,那麼每行必定要為自己算上一算,遇凶則避,與吉則取,如此一來便無憂擔憂之事了。
但這算數之道也不是萬能,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