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兩件事情互不衝突,荀玉可以讓真身與法身分別行動,按她的估計,只要一個月就能完成此事。
山海界三派,自從上一次同意推遲魔劫之後,這陸地上一時便陷入了平靜,那些肆意攻取正道門派的修士也逐漸退出。
魔教那樣做只不過是要在大劫開始之前奪得足夠的寶材,煉製法壇。現在已經綽綽有餘,又與滄溟青雨有了約定,自然都離去了,但是那些家破人亡的修士,他們的仇恨卻不會消退。
此時在滄溟下院,大青峰中,有一處臨時搭建的木屋,其中住着一些修士。
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頹廢有的仇恨,還有一些斷手斷腳,傷勢嚴重。
這一些修士都是當初魔教功攻伐正道門派,那些慘遭滅門之後留存下來的。因為大青峰派了修士去解救,所以這些無家可歸之人,之後便暫時安置在大青峰中。
外面有一些響動,一位穿着雜役弟子衣服的修士走了進來,他帶着一些米飯肉粥,一手拿着籃子,上面蓋着白布。
將這籃子放好之後,取下白布,裏面是碗筷。
這雜役弟子對這些修士道:「各位師兄師姐,到了進食時了。」
一些正在打坐的修士聞言,紛紛從站起身來,向他走去,拿起碗筷便添飯吃菜。
這時有一位女修,穿着一身黑斗篷,內里不時顯露出白色金絲縷衣,她走到雜役弟子跟前問道:「請問師兄,不知滄溟派里何時與魔教開戰?」
那雜役弟子還未曾說話,就見以為那起碗筷正吃飯菜的修士開口道:「看你這衣物樣式,是金月門中的修士,你昨日才來,不知滄溟的情況。」
「滄溟大教,從來都是住在天上的,這下五峰只是滄溟下院,怎麼能得知滄溟派的計劃。這一位師弟在大青峰中還只是一位雜役弟子,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你問也是白問。」
聽到這修士的話,不少修士都十分失望,他們也是剛來不久,不知滄溟的情況。
其實逃難出來的修士有不少都是各自門中精英,傳代弟子,往常都像寶貝一樣供着,對外界修士的情況只是一知半解。
那雜役弟子聽到這修士的話,皺眉不悅,他道:「你們這些修士,怎麼知道我不知道滄溟上宗的情況。」
「雜役弟子不用修煉,都是服侍各位內門弟子的,還有一些能與真傳弟子朝夕相處,得到一些消息也不足為奇。」
不少修士聽到這話,立刻都改變了態度。
角落裏有一位修士對旁人問道:「敢問師兄,不知這真傳弟子在大青峰是什麼地位?」
這一位修士是小門派出身,門中只有一間道觀在大山深處,離哪裏最近的村落城寨也要翻過三座大山才能看到,消息閉塞。
而且其門中只有三位修士,師父與兩位弟子,也沒什麼內門外門雜役真傳的說法。況且這一派被滅也是遭了無妄之災。
這一門本來在大山之中,又不與其他修士接觸,算不上什么正道魔道。不過有一群修士被魔教修士追殺,逃入這道觀,魔教便以為其也是正道修士的,於是順手滅了。
這修士名叫六頁,師父和師弟都慘遭魔教毒手,說來他運氣也好,當初聽師父的命令去凡人村寨買米,逃過一劫。
那魔教修士將這道觀之人誅殺之後,又順手放了一把火,結果引來了大青峰的修士,將這道觀唯一的倖存者六頁帶了回來。
他旁邊的修士聽到六頁的話,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道袍,發現並不認識。加上這六頁現在也才練氣二層,想來不是什麼大派弟子,懶洋洋回應道:「真傳弟子就是這門中長老,峰主的嫡傳弟子,其中大部分都是練氣高層,還有許多是築基期。」
聽到這修士的話,六頁咽了一下口水,他師傅是練氣七層練氣中期的修為,落到大青峰來豈不是連一個弟子都比不上?
那麼那群魔教修士又如何厲害,他還有沒有報仇的機會?
六頁當初回到那道觀時,魔教修士都已經離去了。他後來便遇見了大青峰的修士被帶了回來,現在還有些不清楚情況。只是聽人說若是要報仇,只有魔劫開啟,滄溟派青雨宮的修士攻打魔教,才有一些機會。
這時便有修士對那雜役弟子討好道:「不知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