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天望着她悲痛的樣子,鬆開了她的手,他道:「你這麼久都沒有回來,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我不過是找個地方調整一下自己,這才半個月……半個月,你連半個月的時間都不肯給我?」許知音笑了笑,隨即又掉下眼淚,很想哭,「為什麼你要這樣?顧爺,你說清楚,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顧南天繃緊下巴,「當然。只是,你不是不稀罕了嗎?」
「所以你轉頭愛了別人,還是初夏?他是你兄弟的妻子。雖然他們沒有結婚,但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好!兄弟妻不可欺!」重點是,自己跟初夏,還是姐妹!
許知音簡直想像不出來這兩個人在做什麼!
初夏對顧爺道:「南天,這裏的事情,讓我來跟她說吧!」
她叫顧爺叫得那麼親密!
許知音瞪大眸子,顧南天已經聽話地走到了一旁去,似乎,他已經很不耐煩再面對許知音了。
許知音見他一走,心更是鬱悶,初夏站在許知音面前,「你也不要怪他,他心情不好,畢竟,男人嘛,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容易被外面的女人誘惑。」
「放屁!」許知音瞪着初夏,「如果他是男人,容易被誘惑,那你呢?你是什麼東西?歐以澤準備結婚,你就換個人愛了嗎?」
「我一向都是這樣的人,你現在才知道麼?」初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顧南天這麼好,誰不想要?這也不怪我!你都走了,我以為你們已經決定離婚了!反正,你也不稀罕他,不是嗎?想想你之前對他的態度,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那些,是你自己把他推給我的。」
初夏的話,像是將許知音推進了地獄裏。
許知音皺着眉,想起自己之前對顧南天的態度,的確是很壞,但,她也沒有想到顧南天會因此跟初夏在一起啊!
許知音瞪着初夏,感覺眼前這個女人,簡直是自己這輩子都跨不過去的劫,「當初,你跟歐以澤關係不好,所以回來搶走了紀流年。現在歐以澤要結婚,你就來搶走顧南天!為什麼總是要搶我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做這麼過分的事情?」
初夏撇了撇唇,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如果你們感情好,我又怎麼搶得走!說來說去,還不是怪你自己!知音,自己無能,管不好男人,就不要推到別的女人身上,不是我,也會有別人。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給了自家姐妹,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呢!放心,我以後會對你好的,你想要什麼儘管提!至於小澈,我也會幫你照顧好他的!反正,他也挺喜歡我的。」
初夏現在這張嘴臉,簡直跟當初的時候一模一樣,許知音瞪着她,覺得不敢相信,「在這之前,我還以為你已經變好了。」
「變好?」初夏揚了揚唇,嘲諷道:「我說過,你就是太容易輕信別人!如果對你好沒有好處,我又怎麼會討好你?好了,不說了,說得太多,怕打擊到你,我跟南天就先出去了。」
初夏走到了顧南天身邊,親昵地挽住他的手,「南天,我們走吧!」
顧南天看了初夏一眼,兩人走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許知音跪跌在地板上,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忍不住掐了掐自己,感覺像是做了個惡夢,竟然夢到這麼可怕的事情。
偏偏是初夏!
偏偏就是初夏這個賤女人!
許知音發現,如果換成別人,她的心情可能會稍微好那麼一丟丟,不會憤怒至此,卻只有初夏,讓她有毀天滅地的衝動。
她想起自己的愚蠢,明明吃過初夏的虧,竟然因為她的一兩次示好,就對她失去了防備。
現在才發現,初夏哪裏是想對她好?
她分明是為了接近顧南天才假裝討好自己。
只有歐以澤她已經不滿意,所以,連帶着顧南天,她也沒打算放過。
只要自己有什麼,她就搶什麼,對吧!
許知音握緊拳頭,到了樓下,傭人看着她,「太太。」
「我還是你們太太麼?」許知音現在覺得這個稱呼很可笑。
傭人沒敢出聲,能夠察覺得到許知音的負面情緒。
許知音問道:「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