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很是難看,許知音說: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出去走了走,散了散步,他的身體到底是沒好,許知音希望他能夠回房間休息,而不是一直在這裏生悶氣。
顧南天看着許知音,從她的眼裏捕捉到擔心,他主動安慰她,我沒什麼事。
許知音看着他這樣,也沒再說什麼,她陪了顧南天一會兒,就去開會了。
她最近就沒有消停過,整天都在為顧南天打主意。
歐以澤知道顧南天生病,帶了初夏過來探望。
許知音開完會回來的時候,看到歐以澤坐在沙發上,望着顧南天
臉色很難看,真的不要緊嗎?
不要緊。顧南天說:我沒事。
許知音走了過來,歐以澤和初夏看向許知音,跟她打了招呼,許知音坐了下來,道:你們過來了。
你這個醫生怎麼當的,讓南天病成這樣。
歐以澤的話,讓許知音心虛地看了一眼顧南天。
顧南天咳了兩聲,跟她有什麼關係?
他不允許任何人責怪許知音,本來這件事情也跟許知音沒有關係。
歐以澤氣悶得很,小聲說,如果當初不是許知音,你也不會這樣!
許知音安靜地望着顧南天的側臉,也沒有出聲。
她沒少自責過,內心早就恨自己恨得要死。
沒錯,如果不是他,顧南天不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可惜,那又有什麼辦法?
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辦法改變。
歐以澤來看了一趟顧南天,很快就回去了,家裏的醫生那麼多,他們也幫不上忙。
更何況,他一看到顧南天生病,就會忍不住去責怪許知音。
這樣會讓顧南天不高興,索性,他離開了,眼不見為淨。
顧南天抽空還陪着兒子畫了一會兒畫。
許知音從樓下上來,走到顧南天身邊,停了下來,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靠在他的肩上,看他拿着筆,在描剛剛沒有畫完的畫。
許知音望着畫板,發現他在畫的,竟然是她。
她忍不住笑了笑,怎麼畫的是我?
顧南天認真地描着,剛剛陪兒子畫,沒畫完,就忍不住想畫完整了。
他看着畫板上的許知音,覺得我畫得怎麼樣?
許知音說:你覺得你畫得怎麼樣?
畫得不好。顧南天嫌棄地說。
許知音覺得他畫得非常地好,簡直像是照片照出來的一樣。
顧南天皺着眉,畫不出來你在我心裏十分之一的美麗。
他認真的話,讓許知音笑了起來,你就知道哄我高興。
顧南天抬起頭望着她,伸出手,順勢將她拉到自己懷裏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忙完了?
嗯。
顧南天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懷着孩子,你還跑來跑去,不覺得辛苦?
寶寶很乖。許知音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我想,她現在也一定很擔心你,所以在肚子裏很聽話。
顧南天的手隔着衣服摸着她的肚子,仿佛能夠感覺得到裏面的小生命。
他說:真希望生下來的是個女兒。
一定會是的。許知音溫柔地望着顧南天,如果是個女兒,你打算給她取什麼名字?
兒子的名字是許知音取的,所以,女兒的名字,希望是他來取。
顧南天的目光落在許知音的眼睛裏,你呢?你希望女兒叫什麼?
你是爸爸,這個名字應該你來取。
我還沒想好。顧南天說:既然是我們的女兒,名字自然要慎重。我可不希望以後她長大了會嫌棄我沒把她的名字想好。
許知音笑了笑。
顧南天又突然又些擔心,不過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看到她長大的時候。
顧爺為什麼說這樣的話?好好的氣氛,因為他這句話,變得悲傷了起來。
顧南天望着許知音,抱歉,我沒忍住。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多長的時間可以活了。
許知音靠在他的肩膀上,抱怨,顧南天,你再說這樣的話,我不想理你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