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天伸出手,輕輕地幫她把臉頰邊的髮絲捋開,「為我顧南天工作的人,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許知音笑了笑,「就算我為你工作,也不可能拿你這麼多錢。」
這裏的東西少則幾百萬,多則上千萬,她在他家裏吃個閒飯,還能拿多少錢?
就算顧南天願意給,她也不願意接受啊!
顧南天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是我老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而且……你怎麼也是紀流年的前妻,有這麼窮麼?」
「我就是這麼窮!」許知音抬頭,「我又不是你。」
顧南天笑了起來,「今天的錢我來付。」
「那我也還不起你。」那麼多錢,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賺回來。
「不用還。」顧南天慷慨地說,看這節奏,他是真的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許知音沒有回絕他,但她知道這筆錢她是不能拿的。
她看着上面的古董,發現價格都不便宜,也就不打算買了。等會兒可以去別的地方再找找!
「流年,我覺得這個不錯,紀伯伯一定會喜歡的。」身後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許知音僵了僵。
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情?
這道聲音,明顯是初夏的。
她回過頭,看到初夏就坐在紀流年身邊,兩個人很是親密的樣子。
顯然,這兩人並沒有發現許知音。
這樣的場景,讓許知音的心裏很難受,因為,以前紀父過生日的時候,和紀流年一起準備生日禮物的人,就是她。
紀流年看着初夏指的東西,「嗯,我挺喜歡的。」
許知音默不作聲地回過頭,繼續看手中的介紹冊。
很快,初夏看中的東西就被展出來了,紀流年花了六百萬去拍。
來這裏的人大部分都認識他,知道他是紀流年,當然也不會去跟他搶。
倒是坐在許知音身邊的顧南天,對這個花瓶似乎很感興趣,喬助理出了一個不錯的價格。
許知音看向他,「你又不喜歡這個,買來做什麼?」
「買來送給你。」顧南天道:「我覺得這個花瓶當做禮物很不錯。」
他早就發現了紀流年的存在,也看得出來,坐在身邊的許知音有多不開心。
以她的個性,她不會跟他開口,可,她想要什麼,他就給什麼!不用她開口。
他也從來不會對她吝嗇。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這大概,就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吧!
因為顧南天的出價,紀流年和初夏,也終於發現了同樣在拍賣會場的許知音。
初夏笑了笑,對紀流年打趣道:「原來是知音,看來她是故意跟你叫板呢?」
紀流年坐在位置上,目光落在許知音和顧南天的身上,在他的角度看起來,許知音和顧南天格外的親密,這讓他的胸口又堵堵的開始難受起來。
心裏的嫉妒在作崇,紀流年重新抬了價。
其實六百萬已經算是挺不錯的價格,紀流年雖然是富二代,家裏並不缺錢,但他的個性很沉穩,從來不會在不該花錢的地方亂花錢,可是……他今天卻賭氣,出了一個高價,不想在顧南天面前落了下風。
喬助理問:「先生,還跟麼?」
「當然。」他不會在許知音面前輸給紀流年,無論是這個花瓶,還是許知音這個人,都是屬於他的。
初夏坐在一旁,看得出來顧南天是不會示弱的,對着紀流年道:「流年,要不算了吧?我們買別的,反正知音買東西,肯定也是送給紀伯伯當禮物的,沒必要在這裏亂花錢。」
紀流年的眼睛一直看着許知音的方向,沒有把初夏的話聽進去。
他又不缺錢,憑什麼要在顧南天面前落了下風……
這明明是他先要的東西!
初夏見他不理自己,有些意外,紀流年一直都是以她為中心的,只要她出現,他的注意力就不會停留在別的地方,可是,此時此刻,他竟然根本沒有在聽她說什麼。
據她了解,他從來都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根本沒有必要在這裏跟任性妄為的顧南天爭一口氣。
難道,是因為許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