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轉移話題,如果你不簽,我會帶着小澈離開這裏。」
「你可以試試。」顧南天不覺得她能夠走得掉。
她既然出現在他面前,他還會讓她走?
許知音道:「顧南天,如果我真要走,你留不住我。或者你可以眼睜睜看着我們魚死網破?」
她連死都不怕,又怎麼還會怕這個男人?
顧南天望向許知音,發現她的眼神出奇地堅定。
他伸出手,「筆給我!」
許知音把筆遞給他,看着他在上面簽下了他的名字。
她把合約收好,「謝謝顧先生配合。」
顧南天冷淡地望着她,「你跟三年前一點都不一樣。」
「是嗎?」許知音淡漠地回應道。
顧南天道:「這樣的你讓人特別討厭。」
滿滿的對他的不信任,滿滿的對他的懷疑。
他會答應她簽下這紙合約,完全是因為,這合約對他並沒有任何約束力。
他選擇簽下,只不過是為了讓許知音安心留下來。
許知音垂着眼瞼,專注地在旁邊整理藥品,「討厭就好,我還怕顧爺眼瞎什麼時候再看上我了!」
她的話引來他的嘲笑,「看上你,自作多情?我對女人很挑的!」
這句話讓許知音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幾個意思?意思是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是瞎了眼?
因為生氣,所以後來喬助理再來房間找許知音的時候,許知音沒有理會。
蘇蘇在旁邊,不確定地問許知音,「許小姐,我們今晚要在這裏過夜嗎?」
許知音望了一眼正在床上睡覺的小澈,他玩了一天,沒有午睡,現在困得睡了過去。
許知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不放心小澈。」
她是可以帶着蘇蘇走的,但,喬助理的意思說得很清楚,不會限制她的自由,但她不能帶走小澈,畢竟顧南天還沒有好起來。
從小小澈出生到現在,許知音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兒子,還把他放在顧南天身邊,她根本不放心。
蘇蘇道:「我也不放心小澈。」
「今晚就在這裏住下來吧!」顧家很大,有的是地方住。
許知音覺得可笑,雖然三年多沒有回來,但重新回來這裏,她卻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當初跟顧南天在一起的畫面歷歷在目。
她讓人幫蘇蘇準備了房間,作為她的傭人,蘇蘇當然有客人的待遇。
晚上,許知音坐在陽台的藤椅上,小小澈跟蘇蘇玩了一會兒,爬到她的膝蓋上來,「媽媽。」
「怎麼了?」許知音放下手機,看着寶貝兒子,因為傍晚睡過,所以他到現在還沒睡。
「我要爸爸。」從吃晚飯的時候他就一直爸爸、爸爸地叫個不停了,好像顧南天真的是他父親一樣,雖然確實是,但許知音特別害怕兒子承認顧南天這個身份,她怕自己會被淘汰出局。
她看着小小澈,「很晚了,明天再去看吧!」
不知道怎麼,即使心中再害怕,她也沒有辦法對兒子說:那不是你爸爸!
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每個單身母親都欠孩子一個父親!
她也一樣。
她從來沒讓小澈體會到父親的愛,也難怪小澈會這麼喜歡爸爸,只是看到顧南天的時候就完全控制不住。
小小澈一臉的失望……
許知音親了一下他的臉蛋,「有媽媽陪你玩不好嗎?小澈有了爸爸就不要媽媽了?」
小澈鼓着包子臉,望着許知音,他還小,又不想惹許知音不高興,不懂得強人所難,但他真的好想去看顧南天。
因為他已經大半天沒有見到爸爸了。
許知音還在哄小小澈,就有人敲門來房間找她了。
蘇蘇去開門,喬助理走了進來,「許醫生。」
「我說過,我明天早上再去看他!他死不了。」
給他輸了消炎藥水,他已經好很多了。
許知音伺候了他一下下午,確定他暫時不會有事,才過來的。
她現在只想好好休息。
喬助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