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顧南天能夠把許知音趕走,那就好了!
顧南天看向許知音,明明是在跟顧心儀抬槓,她卻顯得很是淡定,真有意思。他護短道:「她做得沒錯。我身體的事情,除了我,沒有必要讓外面的人知道。」
一句外面的人,等於肯定了許知音剛剛的『外人』兩個字。
顧心儀見顧南天偏袒許知音,腦筋倒是轉了個彎,她表示理解,笑道:「南天哥哥說得對,這樣警惕一些是對的,萬一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趁着這個機會害你,那就麻煩了。不過……許醫生,以你跟紀家的關係,你應該不會趁着我南天哥哥失憶的這時候,打他的主意吧?」
上次顧南天護着許知音,她沒能把許知音和紀流年的說出來,今天終於讓她找到機會了。
她就不信,顧南天會把紀流年的女人留在自己身邊。
正在她得意之際,喬助理輕咳了一聲,「顧小姐,你該走了。」
紀流年本來就是許知音和顧南天兩人的禁忌,一旦提起這個話題,就意味着顧南天和許知音的關係僵了起來。喬助理很怕顧心儀的話破壞了此時此刻還算和睦的氣氛。
顧心儀不滿喬助理趕自己走,秀眉一挑,「喬助理這麼護着許醫生,她該不會是你的人吧?你得到南天哥哥的信任,就趁着他失憶的時候,打一些別的主意?」
喬助理惶恐地跪了下來,生怕顧南天也這樣誤會他,「我對顧先生的忠誠,絕對勝過一切,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他,我也不會。」
「最信任的人才最有可能背叛的人!」顧心儀不屑地哼了一聲,隨後像是認定這個事實一般,看向許知音,「要不然,我真想不通,一個沒有評級,沒有知名度的小醫生,怎麼可能會到顧家來?」
一直以來,能為顧家的人看病的,至少都得是溫尼這樣級別的醫生。
許知音坐在位置上,看着喬助理跪在地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喬助理如此卑躬屈膝,對喬助理來說,懷疑他的忠誠,就等於是要他的命。
許知音默默地看了一眼顧南天,顧南天也不出聲,許知音發現此時此刻的顧南天已經冷靜了很多。
別人爭論的時候,他也只是默默地看戲,並不急着發表他的意見。
這樣的老沉,應該是過去的顧南天擁有的,只是,隨着他的記憶慢慢地恢復,這份冷靜,也慢慢地回來了。
顧心儀一看就是被顧南天縱容慣了的那種。
見顧南天不出聲,就當是她的想法得到了認同,對着喬助理冷嘲熱諷,「難怪你每次都不准我見南天哥哥,你就是怕我拆穿你的陰謀吧!南天哥哥那麼信任你,你卻這樣對他,真的太過分了!」
「顧小姐,我沒有。」喬助理跪在地上,非常不安地道。
偏偏顧南天此時此刻又不說話。
如果顧南天現在真的懷疑他,那麼,顧南天身邊才是沒有再值得信任的人了!雖然顧南天以前對顧心儀好,但也從來不會把生意上的事情告訴顧心儀讓她參與。
一是因為她是女人,二是因為,她是顧青海養大的……
許知音看着喬助理跪伏在地上,站了起來,這件事情是因為她而起,她開口道:「顧小姐。」
顧心儀冷冷地甩她一臉,「你最好不要說話,你這個別有用心的女人。」
「對,我是別有用心,那你呢?」許知音道:「在這裏有誰不知道喬助理跟顧先生的關係,誰不知道喬助理是顧先生最信任的人?現在顧南天失憶了,你卻趁着這個機會,挑撥他跟喬助理的關係,我倒是想問,你是真的愛顧先生?你這樣,就不怕害得他失去身邊最得力的助手,給其它人可趁之機?」
顧心儀一愣,像是被許知音說中心事似的,臉色刷白。她隨即反應過來,冷笑道:「許知音,你是怕你的主子出事,你們的計劃落空,所以才在這裏替喬助理說話吧!這麼看來,我還真沒猜錯,喬助理,你早就跟紀家聯合起來想要對付我南天哥哥了對不對?要不然,我南天哥哥怎麼會出車禍,明明你二十四小時都跟在他身邊……」
「那天我真的是生病了。」喬助理非常懊惱地道。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早知道如此,那天他絕對不會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