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遷將碗輕輕放桌上,走到林靈西身邊。
易學斌老師走過來,對林靈西喝問:「我剛叫你住手,你為什麼不聽,差點釀成大禍!」
確實,如果沒有秦思遷最後將戴國鑫拉回來,戴國鑫不死也多半會殘廢。
這後果可就嚴重了!
「還有你,你救人是好的,可為什麼又打戴國鑫耳光?還把這麼燙的粥湯淋他臉上?」易學斌又瞪着秦思遷,用手指着狼狽爬起來的沈鈞祥。
沈鈞祥被這一指,登時僵在那裏。
他發現隨着易學斌這一指自己,搞得整層樓所有人都齊齊看着自己。
回想剛才所受到的所有恥辱,沈鈞祥頓時無地自容。
「啊,去死吧!」沈鈞祥一抹臉,惱羞成怒間,居然摸出一把刀子,朝秦思遷衝過去。
「放肆!」易學斌徹底怒了!
居然要動刀捅人!他嗎的還是學生嗎?
他迅速上前,非常熟練地架住沈鈞祥的手,喝道:「你幹什麼,還要不要讀書了?」
「滾,你還想不想教書了?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下崗?」沈鈞祥怒吼。
「……」易學斌氣急反笑,點頭道:「我等着你讓我下崗!」說完,將沈鈞祥手臂一抖,卸了他的刀子,又將他反手擒住,拖着就走——
「你們幾個,也都給我滾過來跟着我!」
戴國鑫垂頭喪氣地跟上,對猶自掙扎的沈鈞祥說了兩句,沈鈞祥咬牙切齒,呸了兩口,怨毒地看了秦思遷一眼,不再掙扎了。
林靈西偷襲,將他踹倒,他恨。不過他更恨的還是秦思遷,竟趁人之危,將自己燙得這麼狼狽。
他的目光再怨毒,秦思遷都沒感覺。
將肩一聳,秦思遷問林靈西:「要去嗎?」
「老師的話還是要聽的,走吧!」林靈西笑道,又看着不斷揉臉的陳秋華說:「同學,要一起嗎?」
「啊?哦,當然啊!」陳秋華沒想到林靈西會忽然跟自己說話,愣了一下,才趕緊說道。
在眾人注目禮下,他們三人也跟上易學斌的腳步。
「嗨,正式介紹一下,我叫陳秋華,一直單身中哦。」陳秋華小聲對林靈西說道。
「你好,我是林靈西,很喜歡思遷哥哥。」林靈西調皮一笑。
「呃……你可真坦白,不過我覺得我還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多加努力的!」
「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加油!」林靈西說。
「……」
易學斌將他們帶到操場,然後說道:「根據校規,同學之間,不允許打架。你們既然要違背校規,就必須受懲罰。不想被通知家長,就給我跑二十圈操場!明天再交一萬字檢討上來給我!」
戴國鑫忙道:「老師,是陳秋華先動的手,而且林靈西還卑鄙偷襲!我和沈鈞祥是無辜的!」
「別把老師當傻子!」易學斌失望地看着他,「或者說,以你武術隊員的身份,還怕二十圈長跑?」
「沒有!我跑!」戴國鑫臉上一苦,硬着頭皮說道,然後就跑了起來。
沈鈞祥冷冷一笑,都不講話,也很硬氣地奔跑。
陳秋華眼見逃不掉,忽然很二地大叫一聲,發足狂奔,將戴國鑫和沈鈞祥一下子甩到了後面。
「這白痴,長跑也這樣狂沖……」沈鈞祥和戴國鑫都不屑地想着。
「老師,思遷同學才出院沒多久,可不可以讓他不跑?我願意代替他!」林靈西對易學斌說道。
易學斌冷哼一聲,說道:「不可能!都給我跑!」
易學斌對林靈西的身手很驚艷,其實不怎麼生她的氣。相反,在他看來,既然開設了武術課,讓學生們練武,不打架怎麼成?
只有在搏鬥中,武術才能進步。
要不是今天差點弄出人命,易學斌都不想罰人的。
像秦思遷趁沈鈞祥沒有反抗能力時,用粥潑他,才讓易學斌反感之極。
趁人之危,小人行徑。只會拿湯潑人,也好沒水平。
「沒事的,我真的徹底好了。」秦思遷拍了拍林靈西肩膀。
「哦。」林靈西瞪了不講情面的易學斌一眼,和秦思遷開始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