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捲簾門緊閉,旁邊還有人望風。
門裏面是空氣沉悶的房間,這是一句廢話。
好幾個房間之間的牆壁都被打通了,所以一眼望去,顯得很寬敞,到處都是賭博的桌子,到處都是人,熱鬧非凡。
很顯然,這是一家沒有營業執照的賭場。
看場子的打手們,冷酷地守在各個地方,隨身攜帶着刀啊棍的。
他們的老大琛哥,則在樓上一個房間裏賣力地玩着雙灰,兩具年輕的女性身軀在他的恩寵下,發出逼真的歡快聲音。
就在琛哥到了關鍵時刻,忽然整棟樓都好像抖了一下,同時發出十分刺耳的巨大撞擊聲音。
「臥槽!」琛哥驚得一彎腰,差點跪了下去。
他知道,樓下出了狀況,有什麼東西,直接把捲簾門給撞開了!
砰!
那些在外面望風的人壓根都沒反應過來,就這麼望着一輛汽車,狠狠撞開了門,繼續衝進去。
這輛汽車壓根沒有停的意思,所到之處,雞飛狗跳,那些桌子啊台子啊,都被撞得朝兩邊飛開。
「哎喲哎喲……」
「哎呀哎呀……」
有的人反應快,及時閃開了。
有的呢,反應慢了點,又剛好在汽車開過去的軌跡上。
所以這些倒霉蛋要麼被撞飛,要麼直接被壓過去,也不知道死了沒。
又是砰的一聲,汽車終於停了下來,冒着黑煙。
這些人齊齊望着這輛車,一時間都在發呆。
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幕出現在自己面前。
於是在他們發呆的短暫時間裏,一個頭戴面罩的傢伙從車裏跳下來,手裏提着一罐子汽油。
他壓根不看這些人一眼,自顧自將汽油潑在汽車上,然後掏出一隻打火機。
啪嗒!
火苗燃燒,飛向汽車,使整輛車噗的一下,被火焰包圍了。
「這是……神經病吧?」
「操踏嗎,都愣着幹嘛,砍死他啊!」
不知是誰吼了一句,立刻就有人朝他衝過去,舉起了手中的兵器。
秦思遷偏了偏脖子,等着最先衝過來的這人砍刀落下來。
在最後關頭,他只是很隨意地側身,就剛好避開了第一刀。
這人本想再砍一刀,但秦思遷已經貼過去,將他往旁邊一推。
於是這人就撞在正在燃燒的汽車車門上。
「啊啊啊!」
他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他嚇尿了,扔下刀,就往一個方向跑,所到之處,只要是個人,都會急忙避開。
秦思遷接過他扔的刀,在眾人看着繼續燃燒的他的同時,快步走到一人身前。
這人剛覺得一道勁風撲面而來,然後一轉頭,就被一刀砍翻在地。
「哎喲……」
然後他旁邊的那人也哎呀一聲,倒下去打滾。
「不相干的,都滾出去!」秦思遷用戴手套的手掌,抹了一把刀刃上的血跡。
「快跑啊!」
「瘋子!瘋子!」
「有誰報一下警啊……」
「我的媽呀……」
那些只是賭徒,原本還想看看熱鬧的,全都頭皮發麻地往外跑。
甚至有幾個打手都沒忍住,混在人群中跟着逃跑。
說實話,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逃。只是看到大家都往外跑,所以就不由自主地跟風一下了。
更多的打手還是真漢子威武,不但不逃,反而朝秦思遷圍砍過去。
「喲呵,來來來!」秦思遷一聲吆喝,又撿起地上一把刀,一手一把,嘩啦啦,就和他們對砍起來。
他並不亂跑,反而不顧汽車熊熊火焰,就這麼背對着它。
這樣,就沒有人能從他後面下刀。
而從他前面劈下的刀子呢,則會被他眼疾手快地將刀貼在手臂上然後擋住。
下一刻他另一隻手就會行雲流水地揮舞出去,一刀一個。
當他氣勢恢宏的時候,就算一個人站在那裏,也有很多人不敢再過去,艱難吞咽着口水,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