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蘇念出於對紀自白的關心,可他一想到蘇念還未開始已經被媒體大肆渲染的婚禮,眉頭緊皺,心頭莫名燥熱。
「蘇念」傅懷安放下筷子,喚了蘇念的名字,他道,「如果你決定要和一個男人結婚了,那麼最好就不要去好奇另外一個男人的生活,會給人帶來錯誤的暗示」
蘇念聽傅懷安這麼說,亦是放下手中的筷子攖。
她用餐巾擦拭了唇瓣之後,道:「傅先生的話是不是抬有意思了?!結婚了就不能關心另一個男人?!那傅先生是說結婚的女人,除了自己丈夫之外,不能關心自己的父親,舅舅弟弟、甚至是兒子?!」
這頓飯,傅懷安給蘇念的感覺並不愉快償。
蘇念難免「牙尖嘴利」反駁了一句。
「你的所謂舅舅並沒有血緣關係!」傅懷安望着蘇念,一字一句,「因為沒有血緣關系所以你們之間,就存在一萬種可能!而且就算是有血緣關係,甚至是同性都有一萬種可能!」
傅懷安的聲音並不急躁,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卻都在挑破窗紙的邊緣摩擦。
或者,傅懷安私心裏想要蘇念能夠聰明的領會到自己話中含義!
然後
要麼,避嫌遠離紀自白的生活!不要隔着一層砂紙一無所知的用親情研磨着紀自白的心。
要麼,醒悟之後,捨棄一切和紀自白在一起。
傅懷安話中有話,蘇念不是聽不出來
可傅懷安的一萬種可能指的是什麼?!
就在蘇念還正在揣摩時,傅懷安再次開口:「蘇念你這麼聰明,應該懂得避嫌!」
傅懷安此時此刻,已經算是對蘇念明說了。
然,親情是天然的迷霧和屏障,蘇念再聰明也會在迷霧裏繞幾圈才能走出來。
她隱忍溫怒,望着傅懷安:「傅先生是國內炙手可熱的大律師,比我更加聰明,傅先生都做不到對已經訂婚的前女友避嫌,竟然在這裏教我要對自己的小舅舅避嫌,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傅懷安端起水杯的手驟然一頓。
心口一緊之後,傅懷安暗咒了紀自白一聲
以前紀自白和蘇念關係親密,蘇念知道他的事情,並不奇怪。
他抿了一口手中的水,目光掃過蘇念一直沒有打開的信封,對蘇念道:「自白和你說了多少?!」
「傅先生對我來說,也是我丈夫之外另外的男人!我得避嫌不方便和傅先生多說,傅先生要是感興趣,不妨去問問我小舅舅」
蘇念淡漠看向傅懷安,伸手拿起自己的包兒和外套圍巾,起身抽出桌上紀自白讓傅懷安給自己帶來的禮物,說了一句,字句清晰,音調禮貌。
說完,蘇念朝着餐廳門口走去。
傅懷安眸子眯起,原以為蘇念的個性該是溫婉的類型,沒想到她比傅懷安想像中,更加有脾氣一些。
一頓飯不歡而散,傅懷安也已經沒有了心情繼續吃下去。
他拿過自己的毛呢外套,叫服務生過來買單
服務生過來之後,道:「剛才那位小姐已經買過單了」
傅懷安一愣,有生以來傅懷安還是第一次被擱在這種局面里,竟然讓女士搶先付款,請他吃了頓飯
打車回醫院的路上,蘇念接到了謝靖秋的電話
謝靖秋人在國外出差,現在正是凌晨時分。
蘇念接了謝靖秋的電話,聽謝靖秋說在去機場的路上,準備回來,心頭泛起了絲絲甜蜜。
她問:「你明天幾點到?!」
「想來接機?!」謝靖秋和蘇念開玩笑。
沒想到,蘇念短暫的沉默之後,竟是鄭重的應了一聲:「恩想去接你!」
謝靖秋出差一周,蘇念和他已經有一周沒有見面了,心中很是思念
尤其是聽到謝靖秋準備回來,蘇念按耐不住心中的小雀躍和想念謝靖秋的那顆心,急於奔赴謝靖秋身邊!
她想念謝靖秋身上的氣息,想念謝靖秋的懷抱和溫度!
謝靖秋心頭一暖,看了眼腕錶之後,柔聲說道:「我到的時候,應該都已經凌晨兩點了,你來機場不安全,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來!正好明天是星期六你也不用去醫院,我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