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唇瓣微張,謝靖秋的助理……蘇念還是認識的。
她腳下步子略微一遲疑,跟在她背後疾走的實習生撞了一下她,蘇念連忙抬腳。
如果謝靖秋的助理在這裏的話,那麼……謝靖秋也在了?!
蘇念心跳的厲害,下意識抓緊了手中的病曆本。
「我對你有點兒感覺,也確實想和你做-愛,但沒到那種勉強也要得到的地步,我以為你上了車……後來發生的都是你情我願。」
謝靖秋的話,再次在蘇念腦海里出現,蘇念耳根燒燙,尤其是想到「做-愛」這兩個字,簡直讓蘇念忐忑難安。
助理見到關教授帶科室醫務人員巡房,他恭敬打開病房門,和關教授打過招呼之後,竟然看向蘇念:「蘇醫生!」
蘇念硬着頭皮點頭,跟着關教授一起進了病房。
剛踏進病房們,就聽到一個小姑娘尖銳的聲音帶着憤怒哭吼着。
「為什麼有人來了就不能說了?!幹什麼?!怕丟人嗎?!你十七歲把我生下來的時候怎麼不害怕丟人?!」
所有人都愣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怒吼的,是一個穿着朋克風皮衣馬甲,和短褲的姑娘,十七八歲的樣子,那小姑娘及腰長發染成了奶奶灰的顏色,畫着煙熏妝,嘴唇上帶着一個唇環,睫毛已經哭花了……
病房裏,除了靠坐在病床上,眼睛滴溜溜轉來轉去的小不點兒,還有坐在床邊兒一臉尷尬的宋晨楓宋醫生,和一個年輕貌美……穿着打扮品位不俗的女人。
女人見有人進來,背過身去……拭去了自己的淚水,然後才轉過身,對着關教授笑道:「關教授……」
謝靖秋也在……他雙手插兜站在病床床尾。
小姑娘見女人笑開來,越發惱火,歇斯底里的對着站在站在窗口的貌美少婦開口:「你知道為什麼我和騰騰都有心臟病嗎?!這是你的報應!報應!」
「末末……」
成熟醇厚的聲音響起,頗為嚴厲,這是謝靖秋的聲音。
沒有訓斥只是叫了名字,剛才還歇斯底里的小姑娘聽到謝靖秋的聲音,安靜了下來,倔強的站在那裏不吭聲,眼淚吧嗒吧嗒向下掉。
可見,謝靖秋平時比較嚴厲,那小姑娘分明就是比較害怕謝靖秋的。
謝靖秋本就身高腿長,身姿筆挺,合體的西裝將他完美的身形包裹着,腳下那雙黑色手工意大利皮鞋乾淨清亮,他就只是站在那裏一言不發,都無法讓人忽視,微緊的眉宇間,儘是歲月磨礪沉積的穩重,氣場厚重,不怒自威……
別說那小姑娘,剛才謝靖秋低沉的聲音,讓站在門口的這些實習生都有了強烈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