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絨曉神情微怔,對顧江程的話,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顧江程走到她身邊,看着她的腳踝,收起臉上的笑容,彎腰蹲下來,「怎麼會突然就扭傷了?」
這可真是說來話長,許絨曉抿抿唇,「剛剛差點撞上一輛推車,一不留神就撞到了。」
她只是簡明扼要地說了,這其中的發生的其他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顧江程的手碰了碰她的腳踝,輕輕一扭,疼得許絨曉倒吸一口涼氣。
之前和歐梓謙糾纏的時候,也沒覺得有這麼疼,原來已經疼到了這種地步,她都還沒有發覺。
「扭得還挺嚴重,我送你去醫院。」顧江程見她疼成那個樣子,不敢再輕易碰她,站起來對她說道。
「謝謝!」許絨曉點點頭,顧江程一把把許絨曉打橫抱起。
沒想到這麼突然,許絨曉的臉色一怔,有些驚慌,顧江程見她的表情,安撫道:「你現在最好不要走路,我抱着你,會快一點。」
許絨曉輕微地點點頭,任由顧江程抱着她走到商場外面,上了他的車。
歐梓謙開着車,已經到了公司里。
他一進辦公室,就把荊楚給嚇了一跳,看着他衣服上裂開的口子,嘆了口氣,表面上還是無比淡定地對旁邊的工作人員吩咐,「趕緊去準備藥和紗布。」
歐梓謙把外套扔在桌子上,荊楚正好從外面進來,「總裁,藥拿過來了。」
歐梓謙沒搭理他,這時放在外套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過手機,看到上面的電話,接通,磁沉的充滿疲憊的聲音傳來,「喂,人送到醫院了嗎?」
那邊的人停頓了一兩秒,無奈之下還是很恭敬地回答,「歐總,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有人把許小姐送往醫院了。」
歐梓謙倒在沙發上,本來揉着眉心,很是疲憊,聽到這話,眼睛睜開,皺眉問道:「已經有人送了?被誰送去的?」
「是一個年輕男人,我已經拍下照了,要發給您嗎?」那人問道。
歐梓謙沒有考慮,直接說道:「發過來。」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可是一顆心還是不能平靜,他冷淡地看着冰冷的黑色的茶几桌面,在琢磨那個年輕男人是誰。
其實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但還是不死心地要看照片,要證實自己心裏的想法。
不過一會兒,手機就響了起來。
歐梓謙打開手機,看到彩信裏面的照片,忽然露出冷淡的表情。
果然是他,果然是顧江程,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照片照的很清楚,顧江程彎腰蹲在許絨曉身邊,手在捧着她的腳踝,許絨曉一臉慌張,還有些臉紅。
接着顧江程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許絨曉也沒有拒絕,安穩地靠着他。
許絨曉手裏還拿着一個袋子,是今天看到她給顧江程買的禮物,裏面是一塊手錶。
是買給顧江程的,否則還能買給誰呢?難道她會買這樣的東西給他歐梓謙嗎?
荊楚看着歐梓謙的變幻莫測的神情,心裏大概已經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了,試探性地喊了喊,「歐總?」
不喊還好,這一喊,歐梓謙內心的狂躁因子都被他喊了出來。
歐梓謙忽然猛地一揚手,把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手機摔得彈了起來,屏幕摔得粉碎。
荊楚嚇了一跳,立馬就噤聲,不敢再說話,並且很識相地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歐梓謙,你還要自作多情到什麼時候?」辦公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他雙手捂着頭大聲喊道。
撕心裂肺,頭痛欲裂,一股怒火像是要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給燒沒了。
孩子肯定也是顧江程的了,他們之間那麼親密,而他歐梓謙,完全就是一個第三者,好像他從來都是一個第三者。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也對,都有了孩子了,顧江程當然要敢作敢當,對許絨曉負責。
一切都好像只是水到渠成而已,可是歐梓謙已經制止不住暴躁的心,他看着茶几上面的東西,猩紅着雙眼,猛地把那些東西全部揮到地面上。
荊楚在外面,透着門縫都可以聽見裏面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