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和beisy在一旁聽着,都已經覺得心驚肉跳,不敢再繼續聽下去了。
顧江程聽完,也覺得口裏有種酸苦的感覺,像是吃了沒熟的青梅一樣,酸的他幾乎想要哭出來。
「病人有精神上的刺激,你們進去看她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如果她有任何排斥和抗拒,就儘量離她遠一點,不要刺激到她。」醫生叮囑道。
歐梓謙點頭,走到一邊,坐在長凳上,一言不發。
顧江程背靠着牆壁,也一聲不吭。
beisy對醫生說道:「麻煩你了,醫生。」
醫生點頭,離開了這裏。
走廊里立刻變得安靜起來,顧江程和歐梓謙在對立面站着,都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時間誰也沒有進去看許絨曉,所有人都站在外面,荊楚和beisy分別站在自己老闆身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打破這樣詭異尷尬的氣氛。
時間過去了不知道有多久,於他們而言,好像已經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天了一樣。
「歐梓謙。」顧江程忽然開口。
聽到他叫自己,歐梓謙沒有要抬頭聽的意思,beisy和荊楚倒是一起看向了顧江程。
顧江程盯着歐梓謙,不管他聽沒聽到,他都繼續說道:「我要追求許絨曉。」
歐梓謙這才像聽到了一樣,冷笑一聲,抬起頭看着他,「你說什麼?」
顧江程鄭重其事地看着他,「我說我要追求許絨曉,我會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今天這樣的傷害。」
歐梓謙臉色鐵青,他換了個坐姿,身子仰靠在後背,雙腿摺疊,「不可能,許絨曉是我的妻子,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管。」
其實歐梓謙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從知道許絨曉再次割腕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你也好意思說她是你妻子,有你這麼對待自己妻子的嗎?」
他沒想到許絨曉竟然會割腕自殺,這個傻女人,為了這麼一個根本不值得她犧牲的男人,做了這麼多傻事。
而這個男人,卻還當做理所當然一樣。
「顧江程,我警告你,」歐梓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收回剛剛臉上淡淡的不屑的神情,非常嚴肅地告訴他,「我不會離婚的,許絨曉永遠都是我的,你沒有機會得到她!」
顧江程哼了哼,「拭目以待。」
兩個男人身上都散發着強大的氣息,仿佛冰冷到了數九寒冬,他們之間相隔不過兩步,硝煙味瀰漫在走廊里,讓人提心弔膽,生怕再次打起來。
歐梓謙忽然轉身,帶着荊楚離開了醫院。
顧江程在病房外面站了好久,想起剛剛許絨曉的神情,他內心忐忑不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對beisy說道:「你去買點女人的衣服和用品來。」
beisy領命離開,顧江程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許絨曉正要下床,聽到門打開的聲音,一下子沒站穩,差點摔倒。
顧江程見到,像一陣風似的衝過來,摟着許絨曉。
「你下床幹什麼?有什麼事不會叫別人做嗎?」他溫柔地埋怨她。
實在是怕她在出什麼事,實在是不想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面對她的靠近,許絨曉顯得十分拘謹,還是有些害怕,但好像已經沒有剛剛那麼驚恐的感覺了。
只是顧江程跟她說了那麼多話,她卻只看得到他的嘴巴在動,完全聽不見他說什麼。
顧江程想起醫生剛剛說的,她聽不見聲音。
心疼,像被針扎了一樣。
「我要去洗手間。」她用非常沙啞的聲音說道。
話剛一出口,許絨曉怔住。
她竟然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顧江程連忙扶着她去洗手間,好像沒有察覺她的異樣一樣。
她受到的打擊已經夠多了,他不希望再有任何東西會壓到她。
顧江程當做沒有發現,許絨曉也裝作不知道,在他的攙扶下走到洗手間門口,自己進去。
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beisy帶了些東西回來,還買了補血的湯。
蓋子一打開,湯里誘人的香氣一下子蔓延在病房裏。
別
第99章 下定決心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