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嗎?還要丟到其他人面前去?」歐老爺子大聲喝道。
歐父目光堅定地看着歐老爺子,「我已經決定了,要承認夏爵熙的身份。」
歐老爺子拄着拐杖,顫巍巍地走到歐父面前,「那你自己承認去,我不承認歐家有這個子孫!」
說完,轉身,憤怒地離去。
夏爵熙尷尬不已,他早該想到今天的結局了,應該沒有會歡迎他。
這裏的人裏面,他只認識歐父,歐梓謙和許絨曉,而他最熟悉的,也就只有許絨曉了。
所以他的眼神,始終鎖定在許絨曉的身上。
剛剛認識的那一天,沒有人會想到,之後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可是事情一旦發生了,所有人都必須正面對待,不管你接受還是不接受,它總是如期而至。
許絨曉深深吸了一口氣,躲開了夏爵熙的目光,這讓他更加尷尬。
「戲看完了,我們也走吧!」歐梓謙揉了揉許絨曉的頭髮,站了起來,忽然就把許絨曉騰空抱了起來。
許絨曉早就想走了,只是她走不動而已。
歐梓謙把她抱起來,許絨曉難得的沒有掙扎。
剛剛發生的變故,真是上演了一場家庭倫理大劇一般的精彩,許絨曉到了現在,還無法完全消化這個消息。
到了車上,許絨曉的一顆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她無法遏制地在心裏苦笑,又是歐家,為什麼她總是要跟歐家有扯不斷理還亂的牽扯?
她的抗壓能力已經很強了,可是在聽到剛剛那個消息的時候,平靜的湖面還是被狂風吹起了狂瀾,現在還無法平復。
歐梓謙也坐上車,手搭在方向盤上,沒有開出去,沉默了幾秒後,忽然笑出聲。
許絨曉下意識地扭頭看去,歐梓謙也看了過來,四目相視,許絨曉淡淡收了回來。
「看着我。」歐梓謙忽然溫柔地命令道。
他手扣在許絨曉的腦後,強迫她仰頭與他對視。
「餵……」許絨曉不情願地被他這麼扣着後腦勺,鬱悶地皺眉看着他。
看着她的唇,有一瞬間想湊上去親吻,可還是忍住了這種想法。
現在許絨曉還在生他的氣,少做一些讓她更加生氣的事情吧!
「我從來沒有想到,我會這麼愛你。」歐梓謙溫柔的眼眸凝視着許絨曉,說出來的話,讓許絨曉內心一怔。
可是很快,就調整了這種心態,許絨曉呆怔地盯着他,仿佛聽不見一樣。
「沒有一點尊嚴,可以拋棄所有。」歐梓謙忽然解開許絨曉的安全帶,用力把她摁在自己的懷裏。
就讓他放縱一下吧,感受到許絨曉身上的體溫,他那顆心才會漸漸感覺到溫暖。
許絨曉撐着他的胸膛,掙扎了幾下,發現完全掙脫不了。
歐梓謙的力氣雖然很大,但沒有弄疼她。
「有話坐着好好說,別動手動腳。」許絨曉沉沉地說道。
歐梓謙沒有放開她,還是摟着她,「如果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會跟我嗎?」
許絨曉靠在他的懷裏,一言不發。
歐梓謙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他深深地閉上眼,仿佛在回憶,「我從來不把愛情當一回事,我鄙夷女人,那種把愛情放在首要位置的愚蠢的生物。」
許絨曉聽着不爽,又掙扎了一下,歐梓謙按住她背部的手忽然平攤開來,在背上輕輕地撫摸。
「我也很討厭婚姻,對我而言,婚姻就是一把枷鎖,把人牢牢地鎖在裏面,時時刻刻有老婆監視着。」
歐梓謙抱着她,下巴蹭着她的頭髮,鼻尖縈繞着她頭髮里的香氣,好像聞上癮了,他又用力地嗅了幾口。
「在感情上,我後知後覺,可我還是很慶幸,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看清了自己的內心,原來我這麼深愛着你。」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對,都用盡一切手段想要拆散我們,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他在她的頭髮上深深地印了一個吻。
許絨曉換了一個姿勢,改成仰面躺在歐梓謙的懷裏,想了想,說道:「腿疼,別再用力了,否則我下車就走。」
歐梓謙無奈,卻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