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勸獻帝東歸雒陽,獻帝道:「雒陽已經廢墟一片,回去也是滿目瘡痍,移都長安未有數載,又要遷回雒陽,國都不定,則社稷不安。現在亂軍攻長安,朕就遷回雒陽倘若彼日賊軍攻雒陽,朕再遷往何處?」
王允道:「遷都之議事關重大,豈可因賊軍攻城而遷都?」
姜盛暗罵王允,真是不知好歹,正色道:「皇上,西涼兵來神速,來不及徵募兵士,守城難以成功,只能暫且避一避,而不是遷都。待關東各路兵馬集結之後,再行反攻,還都於長安。」
「太尉,長安雖然兵少,但有太尉之謀、呂布之勇,西涼兵馬雖然進展迅速,但各自為戰,李傕、郭汜、張濟向來不和,此番雖說共同出兵,但各有各的打算,何不嘗試離間之計?」王允道。
「司徒可有計策?」
「皇上可以分別傳密詔給李傕、郭汜、張濟,許以高官列侯,讓他攻打另外一方,為君分憂。」
「司徒之策若是平時,不失為上上之策,但現在西涼兵馬合兵一處,攻打長安,正是同仇敵愾之時,此計難以奏效。」姜盛否定了王允的想法。
獻帝插嘴問道:「太尉可有良策?」
「回皇上,西涼兵馬氣勢洶洶,但想化解也是不難,只需派人帶皇上恩旨前往西涼軍中,申斥散佈謠言之人,表明皇上赦免西涼將士的旨意,並多加封賞。西涼將士感念皇恩浩蕩,必定會退去。」
「言之有理,太尉是否有合適人選?」
「臣有精巧之人可當此任,請皇上頒下恩旨。」
獻帝也不含糊,連忙令人取來文房四寶,按着姜盛的意思親筆書寫了恩旨,然後加蓋了印璽,交給姜盛。
「此事就拜託太尉了,朕等你的好消息。」
「皇上,此事沒有必成的把握,在局勢未明的情況下,還請皇上暫且出城一避。」
「太尉,兵災之時,堅城尚且不安,何況城外乎?皇上豈可以身犯險,輕易出城?」王允又提反對意見了。
獻帝也道:「是啊,現在的天下,何處才是安全?何況長安百姓都知朕在城中,所以才會安心,若是朕先走了,不用西涼兵來,百姓就已亂了。太尉儘管去做吧,不必擔心朕的安危。」
獻帝和王允都是一個意思,不會離開長安,姜盛見再勸也沒意義,於是就告退去準備了。
皇上不撤,姜盛這個太尉當然也不能走,於是太尉府冷清了下來,連個使喚的下人都沒有了,姜三釵和姜六釵客串廚師和家政工,維持着太尉府的日常生活。
當晚,甄儼的人就帶着聖旨出城往西而去,去尋找西涼軍的營地。第二天起早,呂布、郭嘉率五千騎也離開了長安,這五千騎只有不足兩千的真正騎兵,其他的都是接受過簡單的騎戰訓練的步軍,戰力誰都拿捏不准。
郭嘉號稱「鬼才」,肚裏的求謀妙計確是不缺,可五千對十萬,他心裏也是沒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就這麼點兒人,再牛的計策也不可能斗得過二十倍的敵軍,但郭嘉畢竟是郭嘉。
經過幾天的行軍,呂布所率兵馬距離西涼軍行營已經只有百里之地,郭嘉建議呂布把五千兵馬分成五部。
呂佈道:「軍師,我軍本就兵少,此番又分作五部,尚能戰否?」
郭嘉道:「五千和一千,在西涼軍面前有何分別?」
呂布頓時語塞,敵我力量如此懸殊,分不分兵都沒有什麼區別。
「我們來此並非與敵交戰,而是襲擾,既然是襲擾,那就化整為零。在下有策要各個分派,還請將軍分兵,召集各部主將來此。」
郭嘉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呂布見郭嘉文文弱弱的樣子,心裏卻是瞧不上。
呂布與郭嘉不同,郭嘉是追隨姜盛的,而呂布與姜盛純屬軍中等級關係,只是執行太尉的軍令而已,出征之前,姜盛有言在先,呂布還是聽從了郭嘉的建議,於是自去部署兵馬。
時候不大,四員戰將跟着呂布來到了中軍大帳,呂布在主位坐了,四戰將在下首坐了。
郭嘉見四人相貌不凡,就道:「請諸位將軍見告名號。」
「高順!」
「張遼!」
「宋憲!」
「魏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