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雖說不願,但顧及鄒靖的面子,只得自斟了三碗。然後端起海碗朗聲道:「小子唐突,擾了各位酒興。即刻自罰三倍,還請恕罪!」說罷,連干三碗。
軍營內自然是豪放,見姜盛如此海量,眾人也都熱鬧起來,慶功宴喧鬧無比,直至子夜時分。
軍帳之中的鄧茂依然被捆成粽子一樣,鄧茂心說,老子都投降了,還招降了大批黃巾軍士,就算有過,也功過相抵了,他碼的還把老子當俘虜待,當初就不該降,縱然戰死也比受這侮辱強!
正暗罵間,幾名精壯軍士入得帳來,把鄧茂腿上的繩索解了開來,卻不放人,而是將鄧茂押入了幽州大牢。鄧茂大聲喝罵,卻沒有任何人回應。這口鳥氣真是受夠了,可別讓老子出去,要不然老子造反到底,拼個魚死網破!
姜盛雖說得了郭勛的指令去招降,但軍帳中卻不見了鄧茂。問及何處時,守衛的士兵卻毫不知情,只說被刺史府的幾名軍士帶走了。
姜盛也很是惱火,難道郭勛出爾反爾,要斬鄧茂不成?於是就直奔刺史府問個究竟。
到了刺史府後,姜盛被告知刺史郭勛酒醉,已然入睡,不得打擾。姜盛只得作罷,等天亮再說吧。
閒來無事,便去尋關羽。姜盛問了巡夜兵士,探知關羽的所在,然後信步走進了軍帳。
軍帳之中早已是鼾聲如雷,劉備、關羽、張飛果如史書所說的同榻而臥,早已沉睡。姜盛只好退了出去。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各部歸建,劉關張及所屬人馬沒有入編,但有糧餉,而姜盛、張郃則被編入了義兵序列。所謂義兵,就是管飯不發餉,與劉備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姜盛重提招降鄧茂一事,郭勛頗不耐煩,只說黃巾餘孽仍然禍亂百姓,先剿匪,招降一事容後再議。姜盛人微言輕,只得暫時作罷。
這時代雖然崇尚英雄,但要的是聽話的英雄,而不是自作主張的英雄,特別是郭勛這種宗派觀念極重的人,寧願捨棄英雄,也不能失了宗派的威風。
程遠志所部潰於大興山,宣告了幽州黃巾主力的全線失敗,只剩下打着黃巾旗號的各山各寨如於氐根、尹大目之流仍然作亂鄉里,郭勛因不喜姜盛席間拂逆他殺鄧茂的命令而故作冷落,便讓鄒靖臨時封了姜盛一個暫代百夫長的官兒,令姜盛帶領些許步卒入山剿匪。好在給養滿額補給。
這些義兵雖說都是周邊村鎮自發投軍殺賊的,但同樣是殺敵,幽州軍都有軍餉領,義兵們卻是只幹活不發工資,於是乎很多人都自己散去了,號稱十萬的幽州大軍沒幾天就瓦解了三成,義兵之中的怨氣也萌發起來。
出外剿匪的各路義兵都連續出現逃離的情況,鄒靖不得不把幾路人員重編為一路,義兵的總數大幅度下滑。
與別的義軍不同,姜盛帶着這百人的義兵出去後並沒有進山剿賊,而是揀了遠離軍營的開闊地練兵。
體能是戰鬥力的基礎,來自後世特種部隊的姜盛當然明白這一點,於是五公里越野跑就成了這次練兵的首要科目。
一百身穿簡陋鎧甲的士兵拿着長矛、朴刀在姜盛的帶領下奔跑着,有不少士卒對此表示不理解,張郃也禁不住湊到姜盛旁邊問。
「大哥可是曉得盜匪的去向?」張郃問。
「不知。」
「那為何行軍如此匆忙?我怕有些士兵身體吃不消,萬一與盜匪對陣,可如何是好?」
「我何時說要與盜匪對陣了?此番只是訓練大家而已。」
「啊?那如何跟校尉交差?」
「盜匪不是軍隊,怎麼可能列好了陣勢等我們來戰?我等剿賊也只是尋其蹤而已,匪蹤探而不得,如何能與之對陣?」
張郃恍然大悟,調勻了呼吸,跑了起來。有周邊的士兵聽到姜盛與張郃的對話,已然明白,姜盛這跟他們一樣,對刺史府和郭勛也是不滿,此番剿賊也是應付公事而已。反正刺史府提供給養,光吃飯不幹活的事自然都願意做。
姜盛的想法很快在這支小部隊中擴散開來,有些人就萌生了不跟着跑步的想法,姜盛便一邊跑一邊喊道:「此間並不太平,如果大家一起跑,一般盜匪就不敢動我們,如果落了單,那可就不好說了。殺不到賊,最起碼也要做到不被賊殺吧?要是不把身體練結實了,
第33章凝聚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