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張白騎率眾歸降之後,原本掛靠張白騎的於氐根又重操舊業,聚集了不少嘍囉嘯聚山林,郭大賢出任黑山軍總瓢把子之後,於氐根與郭大賢交往甚密,借郭大賢的勢力擴充實力,現在也有了三萬餘眾。
韓馥的全面收攏政策讓於氐根有了更大的發展空間,在下曲陽周邊山林中練兵備戰,就在袁紹、公孫瓚、張寧黃巾軍陷入混戰的時候,於氐根發動了對下曲陽的攻勢。
韓馥急令高覽揮軍北上救援,又親自拜訪駐紮在鄴城外圍的于禁部。
「州牧大人屈尊來我軍營,不知所為何事?」
「於將軍相必對下曲陽之局勢有所耳聞。」
「在下略知一二。」
「賊軍勢大,我擔心高覽難當其鋒,希望於將軍能率軍助陣,以解下曲陽之急。」
「大人有所不知,我等來此只為保衛鄴城安危,至於冀州戰事,還需要州牧大人的運籌帷幄,我等不便參與。況且我部兵少,就算出兵也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實在愛莫能助啊!」
「唉,冀州多事之秋啊,於將軍就忍看生靈塗炭嗎?」
「沒有主公的號令,我部不能輕動,還望大人見諒!」
韓馥很沒面子,他再怎麼也是一州之長,屈尊降貴來于禁的軍營已經是給足了面子,這于禁,小小的五品將軍竟然一口回絕,但現在又不便發作,萬一得罪了于禁,這武夫鬧將起來,鄴城只怕不保。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叨擾了。」韓馥黑着臉離開了軍營,于禁送至轅門外,這才回營。
回去的路上,韓馥對長史耿武說道:「即日起減少對于禁部的補給,逼他離開冀州。」
「主公,于禁部屯駐鄴城外,不可得罪啊!于禁來此名義上還是協防鄴城,主公豈可因他不助陣下曲陽而怠慢?」
騎都尉沮授道:「冀州紛爭四起,姜盛派于禁駐紮鄴城,恐怕也是有所圖謀,眼下計,明面上還是要照舊,暗中可要嚴加防範。」
「防?怎麼防?現在黑山賊此起彼伏,各郡縣兵馬全力討賊,何處還有兵馬防于禁?」韓馥有些氣急敗壞。
眾人都不作聲了,現在渤海郡袁紹與公孫瓚相持不下,兩人又都染指河間國,這兩郡之地已經由不得韓馥管理,中山、常山二郡黑山賊四起,冀州的主要兵力都放在這兩處了,鄴城的守軍確實沒有多少。
韓馥的想法還是覺得姜盛是在幫他,他滿懷希望地以為于禁會同意北援下曲陽,但于禁給了他當頭冷水,他就像受了氣的孩子一樣,竟然一氣之下要斷于禁的補給,城府之淺可見一斑,沮授一言似乎點醒了韓馥,但現在又對這種形勢無能為力。
剛回到鄴城不久,就有緊急軍情報告,黃巾聖主張寧親率黃巾主力進犯清河國,兵鋒直指廣川縣。
「這可如何是好啊?」韓馥六神無主,連忙召集群臣。
「屬下不才,願親率一萬精兵解圍。」別駕閔純道。
原來韓馥倚重的大將只有高覽、麴義,後來麴義反叛,與袁紹結盟圖謀冀州,麾下能戰者也就只有高覽了,現在高覽去對付於氐根,麾下只有些無名之輩,閔純幾乎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但至少也是帶過兵的,韓馥只得同意。
沮授道:「主公,閔別駕欠缺實戰經驗,此去長途跋涉,恐為黃巾所圖,還請三思啊!」
「那,那你說該怎麼辦?任憑黃巾賊攻略郡縣嗎?」
眾人無言以對,閔純道:「騎都尉過憂了,在下熟讀兵書,又是統軍多年,此番北上必定謹慎行事,穩紮穩打,不負眾望。」
「好,撥給你步騎一萬,並調度清河、安平兩侯國兵馬,務必滅黃巾於廣川。」韓馥下令道。
張寧部將眭固率軍一萬兵犯廣川,是看中了廣川儲備的物資,現在張寧並不想攻略郡縣,而是儲備實力,修縣貧窮,籌集的物資難以應付大軍之用,只能在周邊各縣強征,廣川儲備了大批糧草物資,自然是黃巾的目標。
眭固熟悉此處地形,巧用計策,殺得廣川守軍丟盔棄甲,廣川守軍抵擋不住,只得退回縣城固守待援。
眭固連續攻打多日,都未能攻克,又探得閔純軍的動向,於是就在廣川城外虛張聲勢,作出長久包圍的態勢,而真正的主力已經秘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