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本就是心胸狹隘之人,見逢紀所言給自己澆了一盆冷水,心中不悅,所以才說出如此低情商的話。
逢紀一怔,他沒想到郭圖能說出如此話語,當即回擊道:「此策乃是在下提出的,公則兄只是實際執行者而已,若是論功,我功大於你啊!」
郭圖辯道:「你的求援之策並未成功,成功的是我探清了姜盛的底細!」
袁紹勸道:「二位軍師,不必爭了,你們各有千秋,不要因一時意氣之爭,而誤了大事,掌控冀州在即,你們要同心協力,而不是彼此爭功。」
兩人拱手道:「屬下知錯了!」
「好,現在我們來議議該如何奪回冀州之位。」
逢紀道:「主公三思啊!姜盛這是故意示弱,引主公入彀啊!現在姜盛還不敢對主公怎樣,一旦主公舉兵奪冀州,姜盛必會散佈謠言,以討逆為由,名正言順地對付主公!」
袁紹不悅,冷冷地說道:「我意已決,你不必多言!盡好本分即可!」
郭圖道:「元圖兄,主公志在四方,你豈能屢加勸阻呢?」
袁紹拂袖而去,郭圖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逢紀嘆道:「主公不聽勸告,必有一敗啊!」他搖了搖頭,也不再勸,自回太守府去了。
且說黑山軍劉石,原本從屬於黑山軍總瓢把子郭大賢,郭大賢南攻張寧黃巾軍時,他留守常山,後來郭大賢被姜盛派出的越女營刺客斬殺之後,劉石即宣佈脫離黑山軍聯盟自立,姜盛入主冀州之後,于禁軍攻略常山、中山,以秋風掃落葉之勢連續剿滅十餘支黑山軍,劉石憑藉兵力雄厚,試圖為這些小股黑山軍出頭,率軍主動出擊,偷襲于禁部。
于禁跟隨姜盛多年,征戰無數,深得姜盛偷襲戰術的精髓,紮營時都會佈置暗哨防禦,劉石軍先鋒五千人在發動偷襲時被于禁軍來了個反包圍,五千將士無一活命。
苦等消息的劉石沒有等到捷報,而是等來了士氣高昂的于禁軍,一番衝殺之後,劉石損失慘重,只得徐徐後撤,于禁軍窮追不捨,一直把劉石軍堵在了冀州和并州界線北部山區。
這些日子,于禁又獲得了來自鄴城的充足給養,於是以三千人一隊,從不同方向搜山,劉石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不足五千人,而且每天躲躲藏藏,食不果腹,士氣頹然,只顧得逃命,根本不敢與于禁軍相遇。
山上早已斷糧了,劉石軍只能以樹皮草根為食,餓得皮包骨頭,有不少士兵開始偷偷地溜走,主動投奔于禁,並向于禁報告了劉石殘部的軌跡動向。
于禁軍的搜索範圍已經縮小了很多,每支搜索隊伍的兵力也越來越多,劉石的親兵就趁劉石熟睡之機,砍了劉石的腦袋,然後帶着劉石的首級向于禁投降,至此,活動在冀州西部的黑山軍已被肅清。
姜盛收到捷報之後,覆信給于禁,要求于禁經略常山、中山兩郡的軍務,重整兩郡兵馬,佈置兩郡防務,于禁就以麾下校尉、司馬充任郡尉、縣尉,重新整頓兵馬,剔除老弱病殘及道德敗壞的將士,並派出軍中善戰的基層軍官擔任練兵司馬,分赴各縣練兵。
徐榮方面也取得了大好的成績,入河間國之後七戰七捷,把左校黑山軍趕出了冀州,損失慘重的左校沒有膽量繼續在冀州活動,於是北上去了南匈奴,歸入南匈奴呼廚泉單于麾下,幫助南匈奴掠奪幽州西部地區,劉虞深受其害,屢次派兵征討都鎩羽而歸。
左校勢力退出冀州之後,徐榮就集中精神對付陶升,陶升一敗再敗,撤到河間國東北的時候被眭固黃巾軍打得落花流水,陶升本人逃往幽州,不知所蹤。安頓好一切之後,徐榮開始搜剿黃巾軍。
眭固軍在夾縫中生存,過得艱苦,就向張寧求救,張寧又向姜盛報告,姜盛就派出密使向徐榮傳達命令,徐榮接到命令後即停止了進軍,而是跟于禁一樣,整頓河間國和安平國的兵馬,冀州的兵權已經全都納入姜盛掌控之下。各郡國一把手還是韓馥的舊臣,但軍事方面都已換上了姜盛的人。
這些新任的郡尉、縣尉都是跟隨姜盛多年的老兵,戰功赫赫,而對姜盛又忠心耿耿,有這些人掌控各郡縣的兵權,姜盛可以放心了。
黃巾軍方面,眭固沒有了後顧之憂,就放開了膽子猛攻渤海郡,控制了彰武縣以北的廣大地區,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