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如此,若是皇上不信任主公,不可能還拜主公為討寇將軍,也不會遷我為太守。」夏侯蘭道。
「主公,不管怎樣,我們有隊伍,這樂安天高皇帝遠的,有什麼事我們能說了算。」鄧茂道。
「是啊,現在太守和郡尉都是我們的人,而且還有我們這支隊伍,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能夠應付得來。」張郃道。
「話是這麼說,但不到萬不得已,你們不可輕舉妄動。我把幾大鹽場的情況報上去,肯定引起了皇上的注意,相對於樂安這點利益來說,皇上的支持更為重要。」
「主公言之有理!再說了,我現在是樂安太守,老楊是郡尉,只憑我們兩人就可以跟他們周旋。此處的隊伍還是暗中發展得好。」夏侯蘭道。
「對啊,現在我的基礎尚不牢靠,若是過早暴露了這支隊伍,恐怕凶多吉少。現在朝政雖然混亂,但還算穩定,各州郡都有私人武裝,但都是暗中發展,若是誰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必定會首先成為眾矢之的。依我看,真正出現諸侯割據的時間,恐怕還要等幾年的時間。在這之前,我這支隊伍也要保持隱蔽。明面上,就由子蘭和楊鳳周旋,若是事態緊急,張郃、鄧茂可護送子蘭、楊鳳安然離開。」
「我等謹遵主公號令!」眾人拱手道。
「若是到了迫不得已,要離開的時候,我等去往何方?」張郃問道。
「常山!我在冀州剿賊,你們去常山最為妥當。」
且說姜盛安頓好了一切,第二日才隨欽使回京受領虎符。
本次出征是由姜盛率北軍五校部隊,所以姜盛只帶了二十名衛兵同去。
常山國所轄各縣均已落入黑山軍之手,首領是誰都無人知曉,想來事態已經十分緊急,姜盛一行每日只睡兩個時辰,晝夜兼程奔赴雒陽。
姜盛趕到雒陽的時候,于禁早已在城門口迎接。
「拜見主公!」
「文則,這幾月京城形勢如何?」姜盛與于禁雙騎並行,邊走邊說。
「大火把南宮完全燒毀了,放火的人是郎中張鈞的家奴,本想燒死十常侍,卻事敗,結果張鈞一家九族被斬首,天下無不震驚。」
「此事我已知曉,不知京城有何異動?」
「曾有刺客試圖刺殺張讓,但是失敗了。」
「刺客身份可有查清?」
「沒有,事敗之後那刺客當場自刎,查不到任何線索。」
入城時已是下午,不便於入宮,姜盛就下榻在松鶴樓。
估摸着早朝時分,姜盛早早地來到了宮門口,衛兵還在打着哈欠。
「站住!你是何人?」
姜盛見宮門開着,就往裏走,卻被衛兵攔下,姜盛這才意識到自己穿的是便裝,並未穿着官服。
討寇將軍是五品武官,按理應該上朝時着硃服、武冠,出征時着輕鎧,而欽使只給了討寇將軍的印綬,並未給官服,要等拜過將之後才會正式着裝,而姜盛只受了詔令,尚未拜將。
「現在不是早朝時間嗎?」姜盛問道,然後出示了「禁」字令牌。
「這位大人恐怕是地方官吧?為何會有光祿寺的令牌?」
「你怎麼知道我是地方官?」姜盛很奇怪,這令牌是光祿寺的令牌?
「年後就沒有上過朝!若非地方官,豈會不知?」
「怎麼會這樣?現在不是各地都有叛亂嗎?難道朝廷不研究對策?」
「你入宮有何事?打聽這麼多做什麼?」衛兵警覺起來。
「我是欽點的討寇將軍,今日是奉詔入宮,要拜將出征的。這是我的印綬。」姜盛從懷裏掏出討寇將軍的印綬。
「討寇將軍?那你這令牌又是怎麼回事?」衛兵又問及光祿勛令牌的事。
光祿寺的一把手光祿勛,是九卿之一,主要負責宮殿內的警衛值班和宮內雜務,這宮門外的衛兵和宮中巡邏的衛兵則屬於衛尉管轄。若是宮中巡邏的衛兵查到可疑情況了,則交給光祿寺查辦,分工明確。
光祿大夫負責核准出入宮門的令牌,張讓得寵,有特權自由出入宮門,所以會有此令牌,把守宮門的衛尉寺衛兵也都識得。
「這個令牌嘛,是我在宮中的時候領到的,這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