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下人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有不少都嚇的抖若篩糠,就連李碧葉和藍姨娘也是噤若寒蟬。
白姨娘稍微好些,但也是死死握着衣角。倒是水姨娘,看了眼筆直的慕容安意,不知道為何心情安定了下來,默默站到慕容安意身後,學着慕容安意一樣挺直腰杆。
楊誠見沒人答話,又加大了聲音,默默釋放威壓,「本官再問一遍,李長昭在哪?」他的眼光定在府上的主子身上。
慕容安意承受最多威壓,卻最冷靜從容,連細微之處的表情都不曾變過一分,若不是眼珠還轉,便活像了古代的仕女圖一般。
感覺到其他人那種不安的感覺,慕容安意杏眸冷了冷,上前一步,直直對上楊誠的視線,「楊大人,父親是男子,又是一家之主,行蹤自是不必跟我們報備,所以我們也不知道。」
楊誠卻不相信,眼神一厲,「你是府上的管事人,又是李長昭的嫡女,你會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慕容安意不置可否,「父親說要和刑部的同僚一起吃飯,楊大人不妨去問問他們。」
陳江在一旁看着,都覺得楊誠的態度有些過分,怎麼看都像故意找茬,他剛要勸解兩句,便聽楊誠惡聲惡氣的道:「少拿這套說辭敷衍本官,任尚書他們根本沒和李長昭在一起。」
慕容安意攤攤手,「那我實在是不知道了。」
楊誠陰狠的看着慕容安意,「本官勸你還是說實話,不然本官就讓人請你們去大理寺喝茶。」
眾人一聽說去大理寺,紛紛慌了,李碧葉更是上前抓住慕容安意的衣袖,懇求道:「三妹妹,你要是知道父親在哪,就快告訴他們吧。」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楊誠不問出結果是不會罷休的。
慕容安意輕輕扯開李碧葉的手,「我確實不知道。」
李碧葉頓時泄了氣,被白姨娘拉到身後。
慕容安意又轉頭看向楊誠,神色有些膩歪,「我說楊大人,你一男的怎麼跟女人一樣磨磨唧唧的,都跟你說了不知道,楊大人是聽不懂還是怎麼着。我勸楊大人有那時間還是趕緊去找吧,再晚一會兒都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眾人雖不明白二路汽車是什麼意思,但慕容安意話里的鄙夷他們還是聽的懂的,於是都偷偷的用眼瞄楊誠。
楊誠大怒,「既然三小姐不合作,那就只能請你走一趟了。」說罷一擺手,兩個大理寺的兵衛立馬上前站到慕容安意左右,卻沒敢動手拉扯她。
慕容安意也不害怕,看着楊誠冷聲道:「刑不上大夫,更何況本郡主是陛下親封的皇家一品郡主,按品階更在你之上。」
楊誠陰笑了一下,「本官可沒說要對郡主用刑,只不過是請郡主去大理寺好好想想李長昭的下落,至於其他人,可不是一品了吧!」
「喲,楊大人好大的威風,不知楊公子的腿可好些了?」席嶺陰陽怪氣的問候了楊誠一句,果然見楊誠臉色瞬間變黑,楊分的腿是他的心病,也讓他十分記恨蕭冷。
眾人向聲音來源望去,席嶺側開身子將蕭冷暴露在大家的視線里。他一身黑色長袍,上繡彼岸之花,神秘詭暗,他烏黑的發披散着,四處飄蕩,在夜色中有一種詭吊的妖嬈的美。
他身後是同樣一身黑衣的暗劍成員,他們目不斜視,站立整齊,就連呼吸都好像整齊劃一,訓練有素更甚軍隊。
他輕輕翹起瑰麗唇瓣,似嘲諷似睥睨,淡淡開口,「兩位可有何斬獲?」
陳江上次受過蕭冷的恩惠,於是主動恭敬的將信交到蕭冷手上。蕭冷快速了掃了一遍,將信還給陳江,對楊誠道:
「楊大人不去追逃犯,在這做什麼?本相已經收到消息今夜有人看見李長昭坐着馬車出城了,想必這會已經走遠了。」
楊誠雖然痛恨蕭冷,但卻不得不相信他在正事上的能力,於是冷哼了一聲,領人朝蕭冷說的方向去追了。
陳江見楊誠走了,也識趣的告辭了。府上眾人也都紛紛告辭,將場地留給蕭冷和慕容安意。
席嶺領着暗劍的人退出了康安伯府,等候在大門外。
蕭冷看了眼慕容安意,見她精神不錯,放下心來,「這事很快就結束了,放心吧!」
「嗯。」蕭冷辦事,慕容安意還是很放心的,「接下
075 康安伯府覆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