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意不屑的看着撲過來的慕容晴,抓住她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將她摔倒在地,驚掉了一眾小姐的下巴,她們大概沒有想到慕容安意會如此彪悍。
慕容安意見眾人驚呆的樣子,心情好了些許,拍了拍雙手,居高臨下的看着慕容晴。
慕容晴只覺得全身的骨架都被慕容安意的這一摔給摔散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起不來。
慕容安意站到她上方,像是看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般,冷肅開口,「慕容晴,以往我不理你不是我怕你,你給我記住了,以後見到我慕容安意,給我離遠點,若是再不開眼的撞上來,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慕容安意別的沒有,就是有力氣,誰敢惹我,我會讓她後悔生出來。」
慕容安意最後一句話雖是對着慕容晴說的,視線卻看向了眾人,眾人瑟縮的向後退了一步,慕容安意見狀嘲諷的笑了。有些人就是這麼賤,你以禮相待的時候她以為你好欺負,偏要等你惱了,才知道厲害。
不過也不代表就沒有不開眼的,李天驕聽說慕容安意敢勾引太子,如今又公然在宮裏動手打人,一下子來了底氣。
「慕容安意,你這個鄉下來的粗鄙刁民,竟敢在宮裏打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慕容安意眉頭輕挑,呵,還真有不怕死的,正好,她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大姐姐是不是也想松松骨,妹妹是鄉下來的,手勁難免大了些,大姐姐一會兒可要忍住。」
遠處的幾人終於忍不住快走了幾步,其實從慕容安意動手收拾慕容晴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只不過一時被震住,沒回過神,見慕容安意還要動手,他們才反應過來,不得不出面。
「慕容小姐,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太子齊銳半開玩笑的問道。
慕容安意心裏豎了根中指,都是他惹的,還好意思問她怎麼了。
慕容安意也確實怎麼想就怎麼說了,「太子殿下既然問了,臣女就跟殿下倒倒苦水,還不是殿下您魅力無邊,我連您的面都沒見着,她們就懷疑我有意勾引您,這完全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太子殿下,您說安意冤不冤枉?這女子名節大於天,她們這不是逼安意去死嗎?安意不想死,就忍不住出手打人了,太子殿下,您要原諒安意啊。這完全是無妄之災,安意…安意…」說到後來竟似有些嗚咽。
額,眾人額頭全是黑線,您剛才打人的架勢可完全不是什么女子所為啊!
齊銳的額頭狠狠的抽動了幾下,慕容安意這番話明着是向他陳情,請他明察,實際上卻是將他從裏到外埋怨了一遍。
齊夙雖然知道慕容安意一向擅於詭辯,但沒想到她這麼能扯,當時豎起了大拇指,慕容安意暗暗給了他一個俏皮的手勢。
齊澈嘴角掛着幾分興味的笑,如果不是今天一起來了,還真不知道這慕容安意這麼有趣。
「這麼說起來,都是孤的不是,害慕容小姐遭受了不白之冤,孤心裏實在過意不去,不知可有什麼能彌補的。」太子齊銳溫和的問道,惹的一眾小姐羨慕嫉妒恨,不過礙於慕容安意的彪悍,大都敢怒不敢言。
慕容安意輕拭了一下根本沒淚的眼角,突然笑道:「殿下仁愛,臣女雖然不想接受,但想必臣女若是不接受殿下的歉意,殿下定然心裏難安,這樣吧,上次殿下的璞玉臣女送給了大哥,可臣女還有個弟弟,臣女不好厚此薄彼,不知道殿下還有沒有合適的玉質。」
慕容安意此言一出,又顛覆了眾人的三觀,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光明正大不要臉的。明明是她趁機要價,卻偏偏說的好像為了不讓齊銳心裏難安。
齊澈掃過慕容安意乾淨的小臉,對慕容安意的興趣更濃了。齊銳顯然也沒想到慕容安意真的會開口,但話既然說出去了,也不好收回,而且他也想通過慕容安意搭上翟永。
「一塊玉而已,自然是有的,等本殿找到好的玉質,親自送到府上,以表達對慕容小姐的歉意。」
「那倒不必了,我與太子殿下沒見面尚且如此,若見了面豈不是跳進什麼河都洗不清了,太子殿下找到了直接送到將軍府就行了。還有,以後大家都別叫我慕容小姐了,跟她一個稱呼讓我覺得特別…掉價。」慕容安意不屑的指了指地上的慕容晴,眾人這才想起地上還躺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