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節已過,新年徹底結束,一切又恢復成往日的樣子。朝臣們踏着漫天的雪花聚集在金鑾殿上,探討着國家大事,社稷民生。
不同的是,往日千篇一律的朝臣中出現了一個新面孔。
「齊封,說說你此次出行有何收穫。」
齊封是忠王與梅側妃之子,與齊琢的溫潤如玉不同,他面容肖似梅側妃,眼眸細長,眼尾上翹,給人一種極度魅惑的感覺,看人的時候透着一種泛着綠光的幽冷感覺,他面容精緻,精緻的甚至可以說有些陰柔。
他的面容與連川有些許相同的意味,卻又不同。連川長相斜肆異常,卻不顯陰柔女氣,齊封則精緻的有些過了,有些男生女相之感。
眼下他站在金鑾殿,穿着藍色暗紋朝服,顯得他本就白皙的面孔愈發蒼白而沒有血色。
他對着上首行了個禮,娓娓道來,聲線倒是比一般男子還要低沉些,有種頹靡黯啞之感,「啟稟陛下,微臣此次出行,發現我大雍疆土遼闊,人民富庶,然微臣這次出行也發現了對大雍不利之事。」
「什麼事?」聖帝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也迫切的想要知道齊封究竟發現了什麼。
「回陛下,微臣發現個別地方官員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導致民心動盪,百姓頻頻反叛。甚至組起了起義軍,其中規模比較大的一支叫做天道軍,打着替天行道的名義在各處活動,這是微臣擬的關於此事的摺子,請陛下過目。」
聖帝從頭到尾翻看了一遍,越翻臉色越難看,到最後直接將摺子合起握在手裏。
他眯起利眼,向下掃視了一圈,才道:「這件事朕自會派人調查,齊封就留在京城,朕記得刑部侍郎尚未有人,就由你出任吧。」
「微臣遵旨。」
「你說梅側妃的兒子回來了,出任了刑部侍郎一職?若是這樣可有意思了。」李長昭本就對慕容家心有不滿,這下好了,眼看着到手的官位又被慕容家的親戚給搶了。
「齊封回來的時機剛好,又發現了天道軍一事。留在京城任職是難免的,正好刑部侍郎尚未定下。」
「恐怕不是巧合吧?」慕容破出事被貶,齊封就回來接替刑部侍郎,怎麼看都像是預謀,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呵,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這事已成定局。」蕭冷把玩着慕容安意垂在胸前的頭髮,慵懶的眯起眼,頭靠在慕容安意胸口蹭了蹭,活像一隻高傲的波斯貓。
慕容安意用手抵着蕭冷的頭,阻止他吃豆腐,「那天道軍是怎麼回事?」
蕭冷拍掉慕容安意的手,將頭埋在她兩處起伏的中間,嗯,真軟,舒服。
「天道軍是一支民間起義軍,打着替天行道,斬殺貪官的口號,最開始只是幾十人的隊伍,後來一點點壯大,本相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替天行道?慕容安意腦中驀地閃過一個畫面,一個手持長劍的劍客手指着橫徵暴斂的貪官,大喊道:我今天要替天行道,受死吧!
「聽說他們主要的目標是那些官員還有一些富商,劫財後,男的全部殺死,女的或當場侮辱後殺死,或帶回去。」
「這麼做和那些貪官有何區別,還替天行道,根本就是滿足一己私慾。」慕容安意冷嗤一聲,連女人和小孩都不放過的人沒資格說替天行道。
蕭冷低低的應了一聲,沒有多言,過了一會兒,慕容安意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才發現蕭冷竟然埋在她胸口睡着了。
慕容安意無語,這地果然是男人的溫柔鄉,高冷如蕭丞相也不能免俗。
話說蕭冷這一覺睡的極好,只覺得自己躺在一個柔軟又馨香的地方,渾身都暖洋洋的。
半夢半醒間,感覺到臉上柔嫩的觸感,他伸出手搭在上面,軟綿綿的舒服,於是又收攏手指捏了捏,一臉滿足。
「蕭…冷…」慕容安意咬牙切齒的看着自己胸上的修長白玉手,低吼出聲。
蕭冷被驚醒,難得有些迷糊的樣子,鳳眸眨了眨,纖長的睫羽忽閃忽閃的,沒了平日的精明。
他四處打量了一下,好像想起發生了什麼,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慕容安意,然後感覺到自己手下如棉花一般柔軟的觸感,不自覺的捏了捏。
這一捏,蕭冷終
062 天道軍,靈山之行(求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