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嶺」
「屬下在,爺有什麼吩咐?」
「去給本相找一本人物圖。」
人物圖?席嶺一頭霧水,低聲詢問道:「爺想要什麼樣的圖?」
蕭冷鳳眸眯起,涼涼的瞟過席嶺,「有男人有女人的那種,不要再問,去找,若連這點意思都領會不了,就不用回來了。還有,管住你的嘴,不然你知道後果。」
席嶺誠惶誠恐的退下,爺這是怎麼了?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卻烏雲密佈。
此刻,蕭冷的心裏是不爽的,慕容安意一個女子,作風竟如此大膽,每每說的人無言以對。他堂堂一國丞相,怎麼能輸給一個女子?從來都只有他蕭冷說的別人生不如死。
主子發抽,可苦了底下人,席嶺一直苦思冥想而不得解。人物圖?有男有女?是個什麼東西?
想問別人吧,主子又交待了不准多嘴,席嶺真是摸不着頭緒,爺到底是想要什麼樣的圖,您直接說不行嗎?這爺的心,海底針,讓我去哪猜啊!
席嶺連夜翻遍了京城所有的字畫鋪子,一時之間,京城字畫鋪人人自危,能在一夜之間盜了幾百家字畫鋪的人,怎能不讓眾人害怕。
夜色中,一個黑衣男子手捧一大堆字畫,其中不乏許多各朝名作,大家手筆。
席嶺懷抱滿懷字畫,從京城上空飛過,路過飄香樓時,不經意的聽到兩個紈絝的談話。
「陳兄,這飄香樓新來的珠玉姑娘真不錯,當真是如珠如玉,剛才我把從圖上看的方法與珠玉一一試過,簡直欲仙欲死。」
「楊兄真是好雅興,你最近不是要與康安伯府的小姐定親了嗎?怎麼還出來找姑娘?」
「陳兄何必明知故問!那三小姐哪有珠玉姑娘水潤動人啊!」
「哈哈,楊兄說的是,是我糊塗了。」
席嶺聽着兩人的對話,怒從中來,慕容姑娘雖然嘴巴毒了點,人卻是極好的,這兩個混蛋敢竟敢將慕容姑奶與妓子相提並論,簡直該打。
席嶺從房頂俯衝而下,橫起一腳將兩人掀翻在地。
「來人啊,有人行兇了!」楊分連滾帶爬的大喊,席嶺看了看懷中的字畫,轉身飛走,若不是手上東西太多,今日他非好好教訓那個楊分。
席嶺沿路飛掠,越想楊分的話,就越替慕容安意不值,這個爛人怎麼配的上慕容姑娘。
突然,席嶺腦中閃過一絲光亮,剛才楊分也說了圖,莫非爺要的是那個圖?
席嶺搖了搖頭,不會的,爺一向不近女色,怎麼會想看春宮圖?可萬一要是呢,算了,買一本吧,只要他不遺漏,總有一個是爺要的。
「爺,您要的圖拿回來了。」席嶺抱着一大堆字畫走進丞相府書房。
「放那吧」蕭冷手中拿着一個摺子,沒有抬頭。
席嶺規整的放好,轉身退下。蕭冷看完摺子,拿起狼毫筆批註了幾個字,合起。
待看到桌上放着一堆名家字畫時,臉色頓了頓,翻看了幾幅。就在他拿起其中一幅畫時,一個精美小巧的冊子映入眼帘。
蕭冷神色微閃,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夾了起來。
隨意打開一頁,上面的男女以一種奇怪的姿態交纏在一起,曖昧而羞人。
蕭冷原本賽雪的俊臉一下子粉紅起來,竟與瑰紅唇瓣遙相呼應,相得益彰。
蕭冷忍着羞惱又翻了兩頁,終於忍不住合上,一把摔在桌子上。面對千軍萬馬都淡定若素的蕭丞相,第一次氣紅了臉。
「此等污穢之物也敢流於市,簡直混賬。席嶺,滾進來。」
一直在書房外候着的席嶺低着頭,躡手躡腳的走進書房,呼吸壓抑輕緩。
「把這東西給本相毀了,這些字畫歸還回去。」
席嶺領命,上前抱起字畫,隨後小心翼翼的伸手,將蕭冷麵前的小冊子拎了起來,忍不住悄悄抬頭看蕭冷的臉色。
蕭冷準確的攫住席嶺的眼睛,鳳眸涼薄射向席嶺,席嶺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蕭冷那張如花粉面。
直到席嶺走遠了,蕭冷依舊粉着一張臉,腦中不自覺的閃過各種畫面。蕭冷對此十分惱怒,說不清是惱怒那小冊子,還是惱怒自己的不淡定。
想起白天慕容安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