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院長和袁校長見田朋痛哭流涕的樣子,雖然也有那麼點可憐他,不過兩人都沒開口幫他求情。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不過袁雨桐卻不懂大人間的事情,見田朋哭得可憐,一張臉更是扭曲得很痛苦的樣子,小傢伙頓時愛心泛濫,小手輕輕扯了扯葛東旭的衣襟道:「師父,我們幼兒園的老師說了,有錯能改還是好孩子。這位叔叔挺可憐的,你要不還是原諒他吧。」
「雨桐!」余院長和袁校長見孫女不知輕重地開口勸說,連忙低聲叫道。
葛東旭摸了摸袁雨桐的腦袋,然後看向田朋說道:「這些天想來你也受了不少苦,不過按我的意思,你至少還得受這種苦一兩年才行,不過既然雨桐替你求情了,我也不想傷害女孩子這顆同情心,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不過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否則你這輩子就別想再開口說話了。」
「謝,謝葛,葛教授,那,那能不能麻煩您,您給唐教授打個電話,這,這樣我也好去找他看病。」田朋聞言如獲大赦,連連鞠躬道謝,然後才小心翼翼地請求道。
人的固定思維還是讓田朋下意識先想到唐逸遠,而不是葛東旭。
余院長和袁校長見田朋放着眼前這位神仙般的人物不求卻捨近求遠,不禁暗暗搖頭,而袁雨桐則用烏溜溜的眼睛看怪物一樣看着他道:「這位叔叔,你為什麼不求我師父呢?他的醫術可比唐教授厲害多了,唐教授的醫術都得請教他呢!」
田朋聞言當場就傻住了。
當時在中內科專家門診室,雖然他見唐教授等人對葛東旭很尊敬,但葛東旭畢竟太年輕,他潛意識還是沒把葛東旭看成醫術高明的專家教授。如今方才知道,唐教授他們當時稱呼他老師的原因。
敢情,那些人的醫術都是他指點的。
葛東旭聞言笑笑,摸了摸袁雨桐的腦袋,然後對她說:「既然你替田朋求情,那你也做點事情去,幫為師拔兩根草來。」
「好的!」袁雨桐乖巧地答應了一聲,然後蹦蹦跳跳到院子裏拔了兩根草過來。
袁雨桐拔了草過來之後,葛東旭又讓她去倒了杯水來。
葛東旭把草掐碎,連同它根部的泥土都灑到水杯里,然後搖搖勻對田朋道:「喝掉它。」
田朋看着兌了野草和泥土,一片渾濁的水,眼中有疑惑還有那麼一絲深藏在眼眸深處的憤怒和屈辱。
田朋更願意相信葛東旭這是故意要羞辱他而不是要治他的面癱。
「不喝算了。」葛東旭說着作勢要把它倒掉。
「我喝!」田朋壓下心頭的憤怒和屈辱,伸手拿過水杯,然後忍着噁心,仰頭一口就把它喝掉了。
一喝下這杯混着野草和泥土的水,田朋立馬感到一股溫熱流向自己的臉部。
田朋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臉、嘴巴,再然後田朋整個人都徹底傻住了。
「我,我的面癱好了!真的好了,這怎麼可能?」好一會兒,田朋才不敢置信地驚呼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以前我在你眼裏不也就只是一根草,任意踩的泥巴嗎?」葛東旭淡淡道。
田朋聞言渾身一震,終於明白過來,葛東旭給他這麼一杯水,不是要故意羞辱他,甚至也不是為了要治他的面癱,真正的目的是要教他一個道理!
「謝謝葛教授,我明白了。」田朋滿臉慚愧地朝葛東旭深深鞠躬。
「走吧!」葛東旭揮揮手。
「謝謝!」田朋再次鞠躬,又特意向袁雨桐道謝,跟余院長和袁校長打過招呼,這才離開了院子。
離開後袁校長的家後,田朋立刻去了吳怡莉的辦公室,向她當面道歉,又特別找了鍾傑嶸,勸他以後不要再跟葛東旭作對。
當然田朋是個聰明人,知道葛東旭的真正身份是肯定不好透露的,尤其他那神仙般的醫術,所以並沒有跟鍾傑嶸說明真正原因。
但鍾傑嶸這些日子過得很憋屈,顯然沒把田朋的話聽進去,心裏頭依舊對葛東旭充滿了怨氣。
不過如今余院長和吳怡莉對他都有意見,鍾傑嶸現在心裏就算有怨氣,這時也不敢找葛東旭麻煩。
那邊田朋去勸說鍾傑嶸時,葛東旭接到了樊洪的電話。
見是樊洪的電話,葛東旭臉上微微露出一抹意外和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