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皓玉的懷抱不斷收緊,凌卿城慌張的推開他,帶着一絲驚恐和窘迫的說道:「我……我衣服是濕的,會把公子的衣服也弄髒的。」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看着她。
凌卿城忘記了他們,可是現在看到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害怕,這半年,她過的一定很難。
「看來,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姍姍上前想要仔細查看凌卿城的病情。
星宿攔住他:「先別過去吧,她連王爺都不記得,我們離得太近,會嚇到她的。」
「那怎麼辦?」姍姍也很為難。
「我來吧。」張宿上前,拿出一個白玉鈴鐺,晃動了一下。
凌卿城身上的鈴鐺也跟着顫動着。
她拿出香囊里的鈴鐺望向張宿:「你怎麼有和我一樣的鈴鐺?」
張宿深吸一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這個鈴鐺就是我給你的,因為當時我要在山中修行,為了能夠找到你,我便留下這對鈴鐺,裏面裝的是一種蠱蟲,可以彼此感應。」
張宿輕輕晃動了鈴鐺,凌卿城手中的鈴鐺跟着也動了。
「你……認識我?」凌卿城的聲音有些顫抖,這麼久了,終於有人來找她了!
「我們都認識你,我們找了你很久,公主殿下。」
張宿單膝跪地,牽起她的手,準備親吻。
君皓玉一把牽起她的右手,將她拉開,張宿立刻站起,牽住凌卿城的左手。
「她是我的妻子,你不可以碰。」君皓玉絲毫不讓步。
凌卿城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妻子?她結婚了?還有了夫君!
想到這裏,她抬頭偷偷打量着君皓玉,這個人,真好看。
張宿立刻反駁:「能把自己妻子弄丟的男人,還真是不一般!」
凌卿城看向張宿,原來是他把她弄丟的嗎?
君皓玉垂下眼眸,凝視着凌卿城,片刻後,他鬆開手,走向一邊,背對他們而立。
凌卿城忽然覺得心裏像是被針扎一樣疼,為什麼看到他如此落寞的背影,會這麼難受?
張宿冷哼了一下,牽着凌卿城走。
「這裏的衙役被打暈,真的可以走嗎?不會被人追捕嗎?」凌卿城擔心的問道。
「沒事,我們認識人。」星宿不在意的說道。
「認識人?比府尹的官還要大嗎?」
「嗯,比他大得多,而且在濟北還能說上話。」
凌卿城往外走了幾步,一個衙役微微轉醒,剛起身,星宿抬手就把他敲暈。
此時姍姍從後面給她披了一件外袍:「快回去,我給你診脈。」
凌卿城轉身說了聲謝謝,姍姍的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你不必和我說謝謝,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
凌卿城記不起他們,對於他們的關心,她還有些不習慣。
看到身上的外袍後,她望向一側,這件衣服,是剛才那個男子的,是她曾經的夫君的。
君皓玉並未靠近她,只是不遠不近的跟着。
一行人到了客棧,翼宿遞上一個包裹,裏面是乾淨的衣物。
「先洗澡換身衣服吧,免得着涼。」
星宿說道。
幾人退出了房間,在外面等候。
這間客棧雖然也很豪華,但為了凌卿城修養,他們打算找間宅院住下,等到她的身體無礙了,再啟程會盛國。
凌卿城泡在溫暖的水中,不禁開始出神。
這些人,真的是她曾經的朋友嗎?會不會是曾經陷害她的人?看到她沒有死,所以想要把她殺了?
想到這裏,凌卿城有些害怕起來,她什麼都不記得,根本無從知曉他們的身份,而且當時他們把衙役打暈還不擔心背負罪名,想必是很有背景的人,那她該怎麼辦?
雖然鈴鐺和他們一樣,但萬一這個鈴鐺就是當初壞人留下的呢?
凌卿城梳洗完畢後,趕忙換好衣服,將頭簡單束起,推開窗戶,準備跳下去,卻現下面是個池塘。
凌卿城往上一看,上面還有一層,她踩着窗戶,翻到三層樓上,推開窗戶,房間裏正坐着一男一女,女子嬌羞的依偎在男子懷中,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