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能等到她,而是師父更加嚴厲的訓練,我被蒙眼放在了深山,我聽說這裏有許多的狼,師父說,如果不能早些下山,就被會被狼吃掉。
我很害怕,手上只有一把劍,我一刻也不停歇的尋找下山的路,卻發現這裏我根本沒有來過。
天色見見變暗,我不知道自己在哪,我只能憑着自己的感覺往下走。
當天色全黑後,我找到一棵樹,點了一個火堆,靠在樹幹的時候,我拿出了那個小瓷瓶,山風吹過,帶來寒意,我收緊雙臂,將瓷瓶握在手心,我很想那個女孩。
我將頭埋在胳膊上,強迫自己堅強。
漸漸的,我睡了過去,突然一陣狼的嘶吼出現在耳畔,我驚醒,看到面前的火堆已經燃盡,而遠處的叢林冒出許多綠油油的眼睛。
我握緊了手中的劍,點燃一根木棍,集中注意。
突然一隻狼沖了過來,我用力揮劍,然後躲開,緊接着又出現一隻狼。
我用盡全力,終於斬殺了一隻,我感受到粘稠的血液浸潤到我的衣服上,帶着厚重的血腥味。
不一會兒,另一隻狼開始嚎叫,似乎在尋找同伴。
我一路狂奔,身後的狼群追上來,我飛上樹枝,本以為這樣會安全,誰知狼群圍着樹幹轉了許久,之後他們開始用前爪用力的刨這樹幹,有些還使勁的推。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狼是這麼有組織的動物,我害怕了,真的很害怕。
樹幹被刨斷,我便飛向下一個,一直這樣毫無方向的躲藏着,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很累,我已經沒有力氣再運功飛上樹枝,只能拿着劍開始攻擊那些狼。
我的意識漸漸的模糊起來,我想或許我就快死了,如果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見到娘親?是不是再也不用這麼辛苦?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王府了,夫君一直守在我的身邊,就連本家的人都過來了,五弟似乎哭過,他紅腫着眼睛,看到我醒來非常激動。
我不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我只知道我換了師父,父親和本家的人對我非常的好,祖母經常叫我去本家吃飯,小澤經常把我留在本家,而父親也從未說過什麼。
我有問過五弟那天的事情,但他太小,只是隱約聽大人說起,我的那個師父其實是潛藏多年的奸細,為的就是謀害君家,而我的命似乎是被一個很厲害的人救下的。
我不知道那個恩人是誰,或許是父親的故友,或許是君家的幕僚,總之,那天之後的生活,再沒有像原來那般艱辛。
日子一天天過去,十六歲那年,父親為我定下一門親事,那邊是兵器堡的女兒雪舞。
我對感情並無太多想法,出生世家,從未想過喜歡和討厭。
雪舞個性活潑,她像極了曾經的那個小女孩,我誤以為她便是,誰知她其實是個愛撒謊的女孩。
她的家族對君家有利,我從未多想,我可以看出她話語的真假,並不擔心有一天她會做出背叛之事。
可她卻在成婚之日留書逃婚了,為此她的家人還曾和君家大鬧,當時正值盛國邊境有戰爭,我便隨父出征,遠離了金溪。
兩年的征戰讓我成長了太多,我身上的傷痕便是最好的功勳,父親說皇上認可我們的貢獻,會為我們慶功。
我隨父親到了京城,這是我人生第一次來京城。
京城比金溪繁華許多,這裏的宅院都格外精緻壯闊,特別是看到那高聳的宮牆和城門時,我一時有些晃神。
但我心中更是激動,我終於強大起來了。
慶功宴有些無趣,我並不擅長和那些不認識的官員周旋,跟不願和他們說話。
父親讓我去敬酒,當我見到公主殿下的時候,她問我的第一句話便是:「你竟然還有傷,難道不疼嗎?」
我的心仿佛漏了一拍,這個聲音真的好熟悉,當初也有一個人每天為我擦藥,嘴裏不停抱怨,問我受傷難道不疼。
我猛然抬起頭,對上了那對清澈的眼眸,我機會沒有一絲的猶豫,她就是曾經的那個女孩!
慶功宴後我得知,公主叫凌卿城,真是個好名字。
那年我十八歲,她十三歲。
先皇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