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憐夢也很快便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看了一眼爺爺，再轉身看着羅峰。
「你們-――怎麼了？」君憐夢疑惑。
安靜片刻。
「羅峰！」君老身軀一顫，猛然地踏前了一步，面容激動得通紅，「真的是你。」
話語落下，君憐夢直接是驚呆了。
爺爺，竟然認識羅峰？
他們兩人的年齡相差甚遠啊！
而且，君憐夢幾乎沒見過爺爺流露出這般激動的情緒，在她的印象中，爺爺對自己一向是寵愛有加，而在外人面前，則是威風凜凜，冷肅嚴厲。
羅峰將手中提着的兩瓶紅酒放在了地上，轉身離去。
「羅峰！」君老不禁再呼了一聲，腳步迅速地走了過去，「羅峰，可以聽我說幾句話嗎？」
羅峰腳步一頓，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道，「我怕，我會沒忍住揍你。」
話語一落，一旁的君憐夢不禁愣住，很快則晃神回來，「羅峰，你胡說什麼-――」
「夢兒，你不要出聲。」君老阻止了君憐夢，目光再度落在羅峰的背影上，面容露出了一陣苦笑，「你如果要揍我這副老骨頭，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當羅峰說出剛剛那句話的時候，公寓內，君老的幾名貼身保鏢一個個都神色警惕地走了上來。
「你們都先離開這裏吧，還有你，夢兒，你到樓下去。」君老一擺手。
「君老，這-――」一名保鏢焦急出聲，他們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看見君老的第一時間，眼中可是有恨意的。
「走。」君老再度一擺手，「放心吧，他若要對付我，天下間沒有人可以保護得了。相反，他在我身邊，天下間，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得了我。」
所有人眼神震驚無比。
君老對這個年輕人的評價，也高得太離譜了吧。
幾名保鏢對視了一下，雖然對君老的這句話不大認同，可還是只能搖頭離開。
君憐夢一頭霧水，但君老也執意讓她走了。
偌大的豪華公寓，只剩下羅峰跟君老兩人。
君老跨步上前，站在羅峰身後不到三米處。
「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諒我們軒轅七老。可是，我想對你說的是，一年之前，你離開之後，軒轅七老，已經成了軒轅六老。」君老仿佛在說着一件極其平淡的事情，「我提前辭職退休了。」
羅峰身軀輕震，緩緩地回過頭來。
眼神抹過了一絲不解，一閃而逝，神色恢復了一片冷漠。
「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君老目光莊嚴，突然地朝着羅峰一鞠躬，「羅峰，對不起。」
羅峰急忙一個箭步衝上，將君老扶起。
搖頭，面容有着無盡的苦澀，「君老，你這是折煞我啊。」
「這三個字憋在我心裏一年了，今天終於有機會說出。」君老長嘆着，「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兵，可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你離開了軒轅閣。」
羅峰看着君老，「一年了，我想，我已經適應了普通人的生活。」
「你真的已經放下？」
羅峰安靜地站立着，許久，緩緩地抬起了頭，「我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一個問題。」羅峰一字一頓，眼眸突兀地涌動出瘋狂的殺機，「一年之前，斷天崖上，是誰下的命令！」
君老身軀一震，沉默了。
羅峰也清楚，在君老口中，很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只能，將心中的恨，隱藏到了最深處。
「羅峰，或許，她沒有死。」君老深呼吸，「我們事後派人在斷天崖下搜尋，不見她的屍首。」
「斷天崖下，豺狼虎豹，野獸出沒！萬丈之高，任何人摔下都必死無疑。找不到屍首，又能說明得了什麼？」羅峰顫聲地開口，眼眸充斥着恨意，這一霎，眼眸更是血光濃郁。
一老一少，相對而站着，每說一句話，仿佛都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沉重無比。
君老的面容儘是苦澀。
看着羅峰那依舊冷峻的臉龐，心中百感雜生。
「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後，你的那群部下，除了有家族羈絆的，其餘――都
第40章 我心曾有一把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