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綽伍簡直就要崩潰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由始至終,這傢伙明知道是被汪金銀栽贓陷害,卻沒有流露出一絲懼色。
人家壓根兒就是有恃無恐啊!
市委華書記親自打電話下來問責!
後果到底有多嚴重,范綽伍可以想像了。畢竟,嫖妓別抓的天天有,毫無稀奇。可是,民警故意釋放對方,又以逃走罪名抓回來,還栽贓一個襲警的大罪……這如果傳到市委書記的耳中,要大做文章的話,必將引發地震。
鐵飯碗要丟了!
范綽伍只想將功補過,戴罪立功,「我所做的,都是汪副所長逼的!他讓我故意釋放犯人,然後帶隊將他們兩人抓起來,再給定罪!」
汪金銀慌了,朝着范綽伍大吼,「范綽伍,你不要胡說八道!這分明就是你的個人所為!你這樣陷害我,有何居心啊!」
「卑鄙小人!」范綽伍獰笑起來,「既然這樣,那唯有魚死網破了!你看這是什麼?」范綽伍從口袋拿出一樣東西。
「錄音筆?你……」汪金銀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腳步趔趄地後退,撞在牆壁上,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從腳底瞬間攀上了頭頂,然後全身炸開,直哆嗦!
「哼!我做事向來留有一手,也幸好如此,要不然,這個黑鍋,我豈不是替你背定了?」范綽伍面前瘋狂,也有害怕。
因為,他不知道,今天得罪的,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連市委書記都驚動了。
完了!
汪金銀面無血色,無力地靠在了牆壁上,眼眸閃過濃濃的悔恨之意。
汪金銀你個大白痴啊!
汪金銀自己暗罵自己了!
明知道他是黃泉幫的幕後老大!
明知道他是曼陀羅背後的第一交椅!
這種人,會是普通人嗎?
自己竟然一時被仇恨蒙蔽眼睛,踢了鋼釘,拿雞蛋去碰石頭!
栽了!
這是汪金銀的選擇!
如果他真的順水推舟賣羅峰一個人情,或許他的人生又是另外一條路!
然而,世間沒有後悔藥。
接下來的事情,羅峰沒有興趣,他更加看得出來,燕前輩一刻也不想在這待留了,索性告別張國棟,轉身便離開了派出所。
「張所,他……到底是什麼人?」張國棟的一位親信看着羅峰的背影,忍不住試探開口。
「我不知道。」張國棟的神情凝重。
越是神秘,則越可怕。
…………
…………
燕歸來確實財大氣粗,直接買下了一處農莊,成為他傳授血魔豹影功夫的地方。
帶着羅峰走進來,迎面,血魔興沖沖地跑來,激動萬分,「老大!哈哈,老大你來了……咦?師傅,你一大早上哪去了?」血魔心情大好,壞壞地跟師傅開了個玩笑,「該不會是白日去了吧!嘿嘿。」
燕歸來的臉瞬間變成了黑炭!
羅峰心中默默為血魔默哀。
「知道農莊後面的池塘嗎?」燕歸來問血魔一聲。
血魔大笑,「當然知道,師傅要我去釣魚是嗎?好咧!」
「拿重劍去!」燕歸來大吼,震怒,「泡在池塘中央,重劍舉頭,直到日落!」
血魔一臉懵逼。
茫然了!
「滾犢子!」燕歸來再吼,「還有,叫上豹影一起,免得他來瞎逼逼。」
豹影無辜躺槍。
「嗨,我來了。」說曹操,曹操到。
豹影樂呵呵地走了出來。
「走吧走吧。」血魔哭喪着臉,推着一臉迷惑的豹影往農莊的後面走過去。
片刻,農莊後,傳來了豹影那飽含着悽厲悲慘的哀嚎聲,餘音繞樑,三日不息。
這邊,燕歸來招呼羅峰坐下,開了一壇酒,倒兩碗,大飲一口,「你是不是想害死老夫啊!」
聞言,羅峰愣住了,不解地看着燕歸來,「燕前輩的意思……」他知道,燕歸來自然不是指今天發生的事情。
燕歸來吹鬍子瞪眼,「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歐陽雲端一刀宰了!難道不知道要惹上殺身之禍?」
「我殺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