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克聽到藍澤的話險些沒被氣得吐血,他指着藍澤的鼻子手直哆嗦:「你、你……不是你說吃完飯後跟我們解釋什麼是『女人』的嗎?!」
藍澤這才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腦門:「哦!早說嘛,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
說完後也不管樓克的臭臉,轉身拉着蒼擎一起坐到一層的單人床上,示意最後進門的人關好門,這才環視了一圈這群跟進來的孩子——樓克、薩薩、安得、布尼、丘納、格拉瓦恩……除了之前和樓克他們分道揚鑣的那四人之外,安得那三個跟班也並沒有跟來。
藍澤思索了一下,摸着下巴沉吟了一會兒問道:「你們知道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嗎?」
他的話音剛落,換來對面那群熊孩子的一排白眼:「從管子裏面做出來的唄。」
……
藍澤默,他怎麼就忘記了,這群全都是被「做」出來的基因改造人,自然不知道正常人類是如何繁衍的。
咳嗽了兩聲:「你們說的是基因改造人的出生方法。我說的是普通人。」
「普通人?」
「普通人不是用管子做出來的嗎?」
「可能吧……可不用管子人怎麼會被做出來?」
和自己交流的人太沒常識可是件讓人頭痛的事,藍澤揉揉自己可憐的太陽穴給他們解釋:「其他地方我不清楚,我說說我印象中的……普通人的事吧。」說着,他清了清嗓子,「我們那兒有男人和女人,男人就是你們、我們這個樣子。」說着,他指指自己平坦的胸口,「這裏是平的,然後……咳咳,這兒有小丁丁。女人就是……之前咱們見過的……」
熊孩子們恍然大悟,齊齊點頭:「就是和minu一樣的嘛!可那不就是機械人嗎?」
藍澤翻白眼、深呼吸:「不,minu是按照女人的樣子做出來的機械人,它不是人!」
對面的熊孩子們繼續瞪眼睛,有什麼區別嗎?
「minu的身體是仿造女人身體做的……你們還記得剛才吃飯的時候,那個餐廳里不時還有好多胸前鼓鼓的人嗎?她們基本上都是女人!」
「那為什麼老頭要買minu回來?為什麼不直接買個女人回來?」
熊孩子們的彪悍問題再度讓藍澤忍不住錘床,買minu回來幹嘛?作死唄!那個老不正經要是真能買到女人,說不定他還真的會買一個回來!!
「……這個世界上的生物一般來說,基本上都只有兩種性別,男和女,雄性和雌性。」說着,見又有人要開口,藍澤立即一抬手止住他們要發問的意圖,「我說的是一般常識!等我說完之後你們再提問題!」等樓克幾個人用一臉彆扭、憋氣、賭氣的神色住口後,藍澤老師才繼續向後講解,「一般來說,等人們成年後男人和女人就會在一起,結婚,生孩子……」見他們又有要提問的意思,藍澤老師瞪了一眼張開嘴巴的小胖子丘納,瞪得他閉上嘴巴後繼續下面的課程。
「所以,一般男人和女人長得多少都有些……咳咳,不太一樣的地方。總之,你們只要記得,一般情況下胸前有兩團鼓鼓的、下面木有小丁丁的就是女人,其他的,和咱們一樣的就是男人!」藍澤深吸一口氣,「男人和女人們結婚之後就會生孩子……至於你們的出生……和一般人不太一樣,所以……」
所以,這或許就是其他那些人對待這些孩子態度不好的最基本原因。也許這其中還有一些其他的因素——比如被強化過的體質、精神力什麼的,但總得來說,被「製造」出來的生命這一點,或許才是他們受到排擠的主因。
等藍澤大致說完自己想到的、關於男女之間的那點事——這孩子當然沒講的太過細緻,畢竟……咳咳,他也不大好意思在這群熊孩子面前講神馬生理衛生知識。這些等他們到了星盟附近的收容所後應該會有人給他們專門講解吧。
藍澤說完話後房間中一時寂靜無聲,許久,安得才勉強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不一樣的……是我們?」
藍澤愣了下,他抬頭看向安得、樓克幾人,手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一直沒鬆開的蒼擎的手:「我覺得沒什麼區別。」但別人……
忽然,樓克發出一聲冷笑:「不一樣就不一樣,比起和他們那些人有什麼不一樣來說,更討厭女人!」